那个男人垂睑,低声说:“对不起,小砚……”
齐砚藏住了神里的讽刺,个落寞的微笑,求助似地看向关悦。
齐砚惊讶地瞪着他看看,又转瞪着关悦:“不、不会吧?我爸离家走十多年了,妈妈去世时我都没见过他,你们怎么找到的?”
齐砚站住了,四周都是人,他不想得太难看,于是转过看着他,“你说,我听着。”
男人迟疑着,看着他的神有退缩,但一想到袋里的录音笔,还是着开了,“小砚,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齐砚说:“我也兴。”
男人脸突然涨红了,两只手局促地不知怎么摆放,“小砚……”
齐砚直到走了演播室,脸才骤然变得冰冷。
男人傻乎乎地跟着说:“十五岁了,是对龙凤胎,聪明的一对弟。”语气里隐隐带着自豪。
只是他神间藏不住的忧伤落寞,全都暴在摄像机跟前了。
他的惊讶显的毫无心计又直白,关悦和那个男人都了尴尬的神。
男人没反应过来,继续:“他们都好。”
男人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连连,“、好。”
“啊?哦,好,好!”男人慌乱地应着,估计都没听清楚齐砚在说什么。
男人忙:“兴,兴!”
读秒,罗一平边跟齐砚叮嘱了几句边等化妆师匆匆给他补了妆,抓了抓发就跑了去。
所以她也维持着知笑容,继续柔和问:“孩多大啦?”
罗一平迎了上来,一副如释重负的样,搂住他的肩膀,“得好!哎呀吓死我了,我就怕你一个激动起来。”
齐砚又问:“你的孩还好吗?”
齐砚突然笑了,“爸爸,”他叫得极其顺畅自然,仿佛两个人之间没有那十多年的隔阂一样,“就算你不要我了,我还是你儿。我怎么会怪你呢?你对不起的人,你应该去请求原谅的人,是妈妈。”
齐砚突然红了圈,他用力眨睛,微微垂,用拇指压在泪附近,有意无意地避开了镜。过了好几秒,才重新放手,对着男人笑起来,“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好吗?”
关悦继续在心里停不住地叹气,觉得这男人简直蠢得没救了,只好接着问了一个极其幼稚的问题,“难得见到儿,你兴吗?”
关悦暗暗叹气,但齐砚三言两语就决定了节目的走向,她唯一能的,就是接棒继续。
男人手指开始颤抖,齐砚轻易就挣脱了,若无其事地整理衣服,又说:“爸爸,清明节的时候,我陪你去给妈妈扫墓吧。”
指示灯亮了,关悦不愧是经验丰富的主持人,立刻状态,笑得像是看着刚刚拆开圣诞礼的家长似的,“还认识他吗?”
齐砚害羞地摸摸鼻,“我、我觉得他长得有像我爸。”
那男人急了,突然上前抓住他手臂,“小砚你听我说!”
齐砚笑笑,“一平哥你想多了,好歹我可是专业的演员啊。”
节目很快完了,指示灯一熄灭,齐砚挂在脸上的笑容立刻随之熄灭,他冷着脸站起,只勉对关悦了,就要走门外。
他转看着缩在角落的第二助理李辉,神又冷来,“你明天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