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跟他拉了拉手，又掉林旭额上挂着的汗珠，林旭这才勉的笑了一。

林旭气鼓鼓的看他，伸右手小指：“拉钩！”

“不去了！”林旭又大声说了一遍，“不去了！见不到！程煜不会嫌我脏！”

委哈哈大笑，揽住程煜的肩：“喂，你不是也很讨厌那个傻吗，他这段时间没到学校找你，是不是到其他地方捡垃圾去了。”

程煜打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太晚了。”

程煜第二天到了学校，中午和委一起在堂吃饭的时候委又说起了昨晚遇到傻的事。

林旭低着，坐在沙发上，程煜一门，就听到他说：“对不起。”

程煜回到家，林旭已经在家等他了。

程煜心酸的不行，一整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隔着一门他能听到林旭轻轻的鼾声，他闭上睛，也不知多久才睡了过去。

程煜听的心烦，摔了筷：“你闭嘴。”

程煜轻轻哼了一声，转想走。

自从那次运动会后林旭在外面遇到他从来不会和他说话，就像是知被嫌弃了一样。程煜庆幸的同时心里却又失失落落的，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傻。

“不知。”程煜不耐烦的打开了他

他不是嫌林旭脏，林旭比谁都净，每天都要把自己和家里得净净的，他只是怕同学知后嘲笑他。

他不是很想看到傻，每次往家走的路程对他来说都是折磨，他讨厌自己心里日渐对傻的依赖，害怕自己有一天会离不开傻。

上学那几年，他大伯给的钱交了学费后就剩不了多少了，他和林旭的日常开销完全是靠傻白天在工地打工剩余时间捡瓶拿去卖赚来的钱支撑的。

“程煜！”

“不去。”

程煜想捂着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街对面的林旭抬起，看了看程煜，忽然又慌乱的弯腰，在垃圾箱外拾了个塑料瓶放到袋里急匆匆跑了。

程煜放学晚自习的时候已经十了，路边三三俩俩的都是刚刚放学的三学生，他把书包搭在肩上，慢吞吞的往家走。

“你已经够好了，傻，我只是想陪着你。去吃饭，吃完饭我们一起工作，一起赚钱。”

委其实是他朋友，也住在他们家附近，两个人关系不错，只是委一直很看不起傻，不在哪见着傻委总会嘲笑他们一顿。

委大叫了一声：“程煜在这！”

程煜的心像是被刀狠狠刺了一。

背上突然被拍了一，程煜吓了一，转过看到委笑的一脸白痴的模样站在他边。

“怎么？怕你家傻等着急了。”

“傻。”

工地来才一直躲着他，听着林旭的话心里跟刀割一样，他把林旭拉起来，林旭红着睛别过不肯看他。

程煜笑了笑：“好了，等我夜校上完，就可以找其他工作了。”

午，程煜睛一直盯着汗浃背但是认真仔细工作的林旭，林旭正在砌墙，抬起对程煜笑了笑。程煜深了气，趁着休息的时候站到墙后了支烟。幸好傻对他曾经的事都不在乎，只知傻乎乎的一个劲儿对他好。

程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路灯面，林旭拎着尼龙袋，里面装着他的宝贝塑料瓶，他正看着一个垃圾箱发呆。

“喂，”委突然指着街对面，“那不是你家傻吗？”

“去游戏厅？”

林旭还是不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