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朝堂文武无不血沸腾。要南征了吗?!十年积攒,终于理清周边,可以挥师南了?等到江山一统,大赵将成为大汉之后,又一个可传百代的王朝基业!
之前征在外,天病重的消息并未传到前线。他也是班师回朝,才知这凶险一幕。自那日起,奕延就未走门,一直陪在梁峰侧。
就算是天,对于那些封疆大吏,也要给足面。嗣京,是他们对朝廷的承诺。帝王礼敬,则是朝廷对他们的信赖。只有中央和地方关系紧密,政令通达,才能大治。一旦这微妙的平衡失控,立刻就成裂土分疆。
饮茶汤,梁峰突然:“晋国王敦篡权,已是大乱。又逢司睿暴死,幼登基。如今琅琊王氏分成了两派,王敦和王导反目。南征的时机已到。”
天时地利人和,尽数占据。南方那小朝廷,本就无法构成威胁,何况乱频频,争权夺位。
“可惜,没办法御驾亲征。”梁峰笑着叹了气。
“吾皇万岁!”
御座上,天笑笑:“南地未平,何来一匡?开明之治,仍需累功!”
每一次拟定计划,都要照最坏的打算准备。就是晋国全盛时,他们也有七八分把握。而现在,连年灾疫,数载耗,早已让东晋成了个空壳。能打的将领,被王敦杀的杀,贬的贬,换上了谄媚心腹。而他自己,还要和司氏夺位,无暇分神。
又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养
不改年号?
舟师这十年来,也新造了千余艘大小船舶。运粮、运兵、战样样不缺。攻伐雍州和荆州,为陆合积累了不少经验。更别说还有驰骋海域的师战舰。
剿灭前朝,也将是最大最甜的战果!
“主公今日饮酒过量了。”奕延接过人奉上的布巾,轻轻拭梁峰额渗的汗。
雍州的平定,让关中平原恢复了往日的产。大量屯兵和均田,一步促了中原粮主产区的复苏。因为就算年年征战,也不乏天灾,朝廷还是备了粮秣,足够支持大军南征。
大飨从日延续到日暮,宾客皆。当百官散尽时,天也回到了廷。
“这一战,定能平复南地。”奕延的声音里,没有太多激动之。
为了打这一仗,他们已经准备了太久。一步步削弱敌方,只为让这一场大仗,以最小的损耗告终。
是时候发兵了。
梁峰笑着摆了摆手:“不去不去~我就在洛阳等你们的捷报。”
这时间,比预料的要早。
“只要平定南地,主公也能放肩重任了……”奕延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那纤长手掌上,已经找不多少肉了。在掌心,瘦的简直让人心痛。
“元会嘛,难免如此。”梁峰笑笑,端起案上醒酒汤饮了一。
这一场病,把他边这些人吓得够呛。对他也更像是对待一件玻璃皿,恨不得整日捧在手心。放到后世,哪怕肺炎、心肌炎,也不至如此。可惜,如今还是个冒就能要人命的时代。
大殿外,山呼之声再次响起,伴随着鼓乐,直冲云霄!
如此形,兵临城,怕是开城献降的都更多一些。何愁不胜?
“只是区区乱臣,何须陛亲征?”对这话,奕延的神比方才严肃了十倍,简直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