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濯了脸,冷声:“是那药太苦。最后一次警告你,立刻离开我家。我父亲乃是朝中五品官员,若是我要报官,治你的罪不是难事!”
司濯别开脸:“我已说过,我不认识你。”
那小龙刚刚化形,尾有两条鲜明的红线。它尚在沉睡,他还没欣赏够,司命天官已然察觉漏上报天帝。
他分明什么都知,什么都记得,却不敢透分毫。
澜澈每晚都来,偶尔说些以前的事,司濯只是不答。
此后第三晚、第四晚、很多个夜晚,他都来过。
澜澈还是他的西海龙王。
他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遗憾。
那日他去了化龙池寻他,只看见一条银的小龙盘旋其中,格外威风。
傻瓜,不能相认啊!
澜澈搂着怀中人,见他泪满面,便解了那禁锢的术法:“不要哭,我这不是寻到你了?”
这一世,已是最后一世,司濯看历劫完毕,重回仙班。
娘不识字,信使却有所交代容,着重提起此事。
片刻后,他施法让司濯沉沉睡去,静静的坐在床前,看了他一整夜。
澜澈便说些自己没了记忆那几百年,在西海龙王的趣事,司濯也是不应。
那日汴洲家书又至,母亲破天荒的问起了亲事。想来是娘托人报了喜,说他的一日好过一日,惹得司夫人哭了几场,这才央来司老爷心挑选的几门亲事。
月光,他的眸太深,司濯不敢看。
过去不过是动一场,两不相欠。
第二晚,他又端来了那样一碗汤药,只是不再逾规越矩,只是喂药。
天帝震怒,司濯大逆不,私自助异族化龙,逆天改命,其罪当诛!
犹如虚幻的影像。
判,临真君,剥去仙骨,打凡籍。
冬去来,司濯的已经好了一大半。
澜澈失笑:“那你为何要哭?司濯,你总是这般是心非。”
“说好的来化龙池寻我,你怎么言了。”那人抱住他,低声,“我没有记忆,傻傻的,总觉得在等一个人。若不是尾的红痕,我怕是想起来也没有这么快,若是还想不起来,我竟不知去哪里等你。”
澜澈见他无动无衷,多数时候都没有办法说去。喂完了药,他就守在床前,默默的看司濯睡。
从此和澜澈一刀两断,永不相认,否则加罚一等,澜澈打龙族。
三界震动。
她见司濯读信时皱起了眉,不由得提了一气,生怕他不答应。
司濯界轮回渡劫那日,天帝敕令澜澈任西海龙王的诏令达。
澜澈怔住。
司濯的,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
从此以后,天上地,对面不相识。
幸得多位同僚求,司濯平日里不善和仙官们相,却也有个“两袖清风、洒脱自如”的好名声,加上仙友以命担保,才改判为凡轮回九世渡劫。
谁知司濯松开眉,面恢复如常,提笔写好了回信让信使带回。待第二封家书又来的时候,娘才知亲事定了,喜得红光满面。依照当地习俗,定亲的人家要在门上两盏红灯笼,灯笼上要画上成对的雀鸟,娘没
司濯不想哭,不能言,泪却顺着脸颊蜿蜒而。
第10章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