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阳看见元帅的笑容，悄悄把椅往安格斯边再挪了挪，确保自己可以全面地接受安格斯的保护，才朝元帅几颗整齐漂亮的小白牙，笑得纯真又无害。

说起来也不能算生面孔。军演练赛结束后，晏阳在各大媒上的曝光率就直线上升，帝国真没几个人不认识他的――更难得的是，他现在在联也有不低的知名度！

安格斯再一次睁开。

这家伙嘴里没半句好话，心却比谁都柔。

笔站在后排的史密斯副官：“……”

晏阳是典型的初生犊不怕虎，本不怕什么元帅，更不怕什么将军，他兴致昂，乖乖巧巧地跟在安格斯后溜会场，左看看、右看看，不时和安格斯窃窃私语，讨论墙上的纹饰有什么深刻寓意。

……

小朋友你醒醒，副官是没资格坐那么近的！

他端着手上那碗腾腾、圆溜溜的汤圆，没动手吃，而是转看去。少年毫无形象地坐在一旁，手里也端着一碗汤圆，他一双睛亮亮的，拍拍边的空位说：“坐一嘛，有人发现了我给你着，皇帝叔叔可疼我了。”

一都没变。

关于那个时代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十分零碎，比如他能想起元宵节这个节日，却想不起那种叫汤圆。

那么，晏阳呢？

安格斯盯着那紧闭的门好一会儿，才收拾好搁在桌上的适合回到房间。他把让晏阳参加会议的申请发去，躺到床上回忆着自己刚才记起来的一些片段。

晏阳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第一时间从安格斯那里得到了准信：他可以去军会议凑闹了！

晏阳年纪小，本没人和他计较，元帅甚至还和煦地看了他一，朝他和蔼的笑容。

晏阳一都不慌，大大咧咧地拉了张椅坐到安格斯后。他在圆桌上自然是没位置的，不过他可以冒充安格斯的副官嘛！

他神使鬼差地和少年席地而坐，飞快把整碗汤圆给解决了。少年才吃到一小半呢，见他连汤都喝完了，睛也瞪得圆溜溜的，吃惊不已。

地跑其中一个房间，对安格斯说：“那我今晚睡这儿了，你快帮我申请吧！”他说完就麻利地关上房门。

他的记忆，也许散失在曾经经历过好几次神力崩溃与重构之中。

安格斯合上，想把那个月夜的事回忆得更清楚一些。他前并不是一片黑暗，而是又现了那寒霜似的月。天气还带着冬季的深寒，城楼上格外冷，偶尔还有风呼呼地刮过来。

不少人都注意到这么个生面孔。

所有的事，晏阳都记得吗？

绝不会认错。

少年慢条斯理地把自己碗里的汤圆解决了，才啧啧慨：“我再没见过比你更无趣的人了！”

自从经历过幼年的意外，他很少有鲜明的“活着”的觉。

晏阳也看见了坐在安格斯边的乔纳森，不过他可记仇了，上回乔纳森把聊天截图发给安格斯看，企图离间他和安格斯之间深厚的友谊――真

那样的夜晚，有那样一个人陪着，是不是变得不那么清冷寂寞。当时的受安格斯记得并不清晰，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心，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动，不快也不慢。

安格斯：“……”

他把碗还给少年，又站回原位。

果然是他。

乔纳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