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问心无愧……”
江无妄反手握住了周思危的手掌,说:“这次你不杀我……若是日后后悔了,我必要杀你。”
一个人为什么能这么多的血?
摘星楼主摔了笔,站了起来。
周思危浑浑噩噩地被人扶了起来,上鲜血还未透,就换上了一锦衣华服,走向了万众瞩目之中。
“我也……”江无妄的嘴角淌了一鲜红的,他咳嗽了一声,继续说,“我也不欠你什么了……”
“更衣――”她眉目一敛,张开了双臂,“去上衍宗。”
写完之后,摘星楼主又觉得有些许缺憾,又在末尾添了一段颇为香艳甜蜜的故事作为收尾,这才了笔墨,盖上了自己的印章。
周思危呆在了原地。
“是了……”摘星楼主摘了发髻中的一支喜鹊登枝发簪,重重地扔在了地上,她眉目一展,化作了一个肆意的笑容,“他就该是疯了!”
两人皆是世间惊才绝艳的剑修。
江无妄挑了挑眉,说:“那你不怕问心有愧?”
摘星楼主放了手中的笔,将文稿从到尾看了一遍,提笔了一番。
而江无妄,孤零零地躺在了那里,再无人理会。
可是再没有人回应他。
起初两人相持不,在交手了一段时间后,红衣影明显落于了风。
只见一漆黑的光芒破开天际,落在了江无妄的上。
侍女鱼贯而,双手捧着华的衣裳,致的首饰与镶嵌着宝石的绣鞋。
另一人赞同地了,说:“周宗主为首功。”
剑光纷飞,碰撞间发“叮叮”清脆声响。
他回过,对着边的人浅浅一笑,漫天星辰都比不上他。
一人说:“此次除卫,上衍宗力最多。”
周思危在江无妄的面前完全不设防,在他的嘴唇边上轻轻地落了一个吻,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周思危……还劫持了蓬莱仙主,要他卜算妖孽的转世在何。”
最终停留在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
两人的动作就此止住。
江无妄安静地躺在周思危的臂弯中,睛望着上方碧蓝的天空。
摘星楼主的眉目间又有了光彩,她止住了侍女的动作,问:“怎么?”
江无妄的眉目舒展开来,浮现了一抹天真的神。他正在和少年时期的周思危肩并肩坐在悬崖边上,晃悠着双,映照在脸上的是柔和的星光。
摘星楼主唤来了一位得意弟,让她观阅。
“无妄……”周思危嘶哑着开。
江无妄发了一声闷哼,缓缓抬望了过去,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弟一愣,了,说:“正是如此,楼主新作,甚好。”
摘星楼主笑着摇,说:“现实本就这么苦了,何必在故事里又折磨人?”
一只大雁扑闪着双翼,划过了天际,留一声嘹亮的鸟啼。
话刚说完,一只手地垂了来,怀中之人彻底地失去了生命。
江无妄莞尔一笑,问:“你怎么不动手了?”
到底是邪不胜正。
了片刻,又从笔筒中了一支笔,蘸了些许墨汁,继续书写。
那人又说:“还请周宗主前来主持庆功大典――”
他丢了困龙剑,颤抖着捂住了江无妄的。可是没有用,粘稠的血还是从他的指中,不到片刻时间就染红了衣角。
……
困龙剑与十狱剑交缠在了一起,不知是谁先停了来,两人皆是一动不动。
弟仔细观看,斟酌着开:“会不会有些圆满了?”她也听说了上衍宗宗主与十狱主的故事,就在刚才,整个修真界传遍了十狱主死的消息,而摘星楼主所书写的故事却是给了阖家圆满的结局。
周思危看见怀中之人的嘴唇微动,似乎说了什么。他低,认真倾听,听见怀中之人虚弱地说了一句话。
“他、他疯了……”
“周思危他……不相信妖孽已死,破开了上衍宗的阵法,阻拦他的人都被他一剑斩!没人能挡他!”
……
她让侍女们退,上衣衫半褪,还了半个肩膀都浑不在意,直接坐到了桌案前,提笔抹去了后面一段容,继续写了去。
周思危握住了他的手,低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说:“天人太多,我顾不上,只能先不负你了。”
你方唱罢我登场。
周思危愣愣地看着倒在怀中的人。
……
江无妄本来就是一红衣,可这血,比衣服还要红上三分。
摘星楼主刚褪了外袍,一个莽撞的弟未经通报就闯了起来,他着气,说:“上衍宗宗主,周思危……疯了,他疯了!”
……
周思危松开了手,任由困龙剑落在了地上,他上前一步,搂住了江无妄的肩膀,说:“只是突然觉得,天众生皆不如你。”
“我……”江无妄的瞳孔涣散,手指虚虚一抓,想要抓紧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抓到。无数的场景从他的脑海中闪过,如同跑灯一般,一幅幅画面过去,
这边江无妄刚刚场了,那边就有数人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