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还是连长短都一模一样的沉默。
他意识到自己犹豫得已经有些久了。
徐善然收回了自己的手。
这不同于邵劲之前在骤然之间换了一个世界里,乍然知自己有妻有位权重时候所带来的尴尬和格格不。他在看到对方的第一时间,就能够确定:这是我自己。
邵劲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碰到一样全都抖了一!
这样的迷糊有熟悉,像是他半个多月前刚刚来到这里的那样,只是那时候迷糊的时间太短,而其他的事带来的冲突又太大,他一时半会之间并没有注意并发现。
他动作很明显很急促地拉开了和徐善然的距离:“皇后有什么事?”
邵劲只花了一秒钟就接纳了另外一个自己,他开始兴致地和对方聊天起来,他们拥有相同的来历和相似的过去,他们的想法与思考模式并无不一;但他们同时又有着绝对不同的经历,他们一个在最关键的转折中走对了方向,一路狂奔最终获得人人艳羡的生活;一个在最糟糕的时候并未碰见肯搭一把手又或者有能
我这是哪里?
她从位置上站起来,来到邵劲旁,轻轻将手搭在垂着沉默不语的邵劲肩膀上。
她――或者说,如果他们,早已意识到自己已不再是过去的自己,那么――
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立刻就问:“你是――?”
人如玉,亭亭而立。
因为少了太多太多的日了,他们曾经可能共同度过的那些日;又少了太多太多的事,他们曾经会去一起面对解决的事。
有什么人会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还觉手足无措?
当一幅画上空白的地方占有总数的百分之八十的时候,哪怕它确实轮奂,哪怕它确实价逾倾城,你也应该正视到,这幅画并不真正地属于你。
然后两个人对着彼此畅快地大笑了起来!
徐善然等了许久也不见邵劲声。
他抬看着徐善然。
邵劲胡乱了,他站在门里,看着徐善然的影消失在门外,本来应该松了一气的,但等他躺上床铺,却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了些迷糊。
皇位、妻、孩、朋友、乃至父母,这些就算全是另一个“我”所的,也并不是属于的我的。
他们又同时冲对方说:“我是邵劲!”
之前那半个多月的人事,是我脑海里生的错觉,还是确实存在的世界?
他动作剧烈地从椅上起来,向后退了一大步避开徐善然的碰,还因为避开得太急而叫脚后跟勾倒椅,拖着椅在地上走了两三步。
她的脸上带着从容而端庄的微笑:“没有什么,夜已深沉,陛龙为重,早日休息。”
可是这个时候,当他躺上床,在迷糊了片刻之后,发现自己在一个布满着白雾的,空旷而陌生的环境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
他在这个布满白雾的空间里游着,并没有特意找什么方向,却在这没有任何标识,似乎也没有任何尽的空间里自然而然地找到了另外一个人。
他们在见到彼此的时候冥冥之中自由觉。
邵劲突然抬手住面孔。
我本来以为我很清楚的……是的,就算我再羡慕“他”的东西,我也不会去抢的,因为差别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