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昭少年登基,如今也不过二十一二,堪堪过了弱冠之龄,却要挑起守卫江山、安抚百姓的重责,其中的辛酸苦楚不言而喻。
赵崇昭呆了呆,心里涌一阵委屈。他压心里的不兴,问:“三郎不是和他一起回京的吗?怎么会没回来?你是不是错了?”
他拿起桌上的镇纸用力把地上一摔。
张大德说:“三郎往西边走了……”
听到姚鼎言的话,赵崇昭皱紧的眉总算松开。他对姚鼎言说:“这件事我会担着。”说完他又从屉拿一沓文稿,“这是徐先生这两年来写的文章,姚相可以拿回去看一看。如果姚相你同意的话,我想让徐先生回朝……今日我对朝中一些人有失望,徐先生的想法虽然有些迂腐,但却是
姚鼎言见赵崇昭眶不自觉地泛红,心里也替赵崇昭觉得委屈,赵崇昭和谢则安有多好他是最清楚的。这两个娃儿从小一起长大,这几年明明越发亲近了,谢则安却突然提要去北边一趟。去了也就去了,趁着年轻多往外走走是好事。这几天听说谢则安很快要回来了,赵崇昭什么事都轻快了不少,明显兴又期待。
赵崇昭怒气直冒:“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说会照顾自己,结果总是往最糟糕的地方跑!明知北边有人要杀他他还去北边,明知西边要地龙翻他还去西边,每次都是这样!”他说着说着睛都红了。
姚鼎言从政事堂过来,正巧听到赵崇昭这个决定。姚鼎言知赵崇昭这是决定把这“天降罪祸”揽上,心中有些动。从赵崇昭登基以来,一向极为信重他,如今赵崇昭主动揽这场祸事,姚鼎言怎么能无动于衷?
赵崇昭骂完,召来几个翰林学士,让他们起草文书。同时叫人把太常寺的人喊来,他要祭天请罪!
姚鼎言说:“等他回来,我一定会好好骂骂他。”
,结果等了一会儿,却等来张大德惶急的脸。
姚鼎言面带薄怒:“简直胡闹!他离京已经三个月,还走?他是不是以为除了他朝中就没有别人了,什么事都要心!”
赵崇昭轻轻闭了闭,再睁开时已经掩去了所有绪。他没那么伟大,记挂着百姓,他只记挂着一个人――偏偏那个人总把他排在很多东西之后。赵崇昭说:“就这么决定吧。”
想想先皇和晏宁公主都陆续离世,赵崇昭边没个亲近人,肯定是拿谢则安当最亲的人来看待了。
姚鼎言皱了皱眉,问:“陛,三郎不是今日回京吗?怎么不见人?”
赵崇昭说:“此是天灾,不是人祸,姚相且安心。你们好布置便是,而我什么都帮不上忙,理应向天告罪。”
姚鼎言由衷说:“陛励图治、一心为民,是百姓心里最英明的君主!”
姚鼎言俯一拜:“陛!”
张大德噤若寒蝉。
赵崇昭猛地站起来。
赵崇昭问:“大德,怎么回事?”
姚鼎言见赵崇昭眶微红,心中顿生恻隐。
赵崇昭说:“三郎他也只是心急。有他在,一切会更顺利。”
赵崇昭说:“他往西面走了。”
张大德忧心忡忡地说:“狄国国主到了,但是,但三郎没回来。”
姚鼎言一明白谢则安是去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