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仕合上书，以为自己又闯了祸：“那……碰不得吗？”

“桌上的东西你碰过了？”

很久之前他就在幻想着某一天，他与成仕坐着讲起他小时候的事，共同编织爷俩的好记忆――

成楷的模样算不得但也不差，成仕好在继承了叶枝的相貌。何应晟那时候还小，刚刚发育，脸有些臭，这一臭就显得整个人都不好惹，像是专在小巷里堵截拦路收钱的混混。

你小时候啊……

臭小！

何应晟？

“晟哥教了我一，觉得有意思的。”一听不是大事成仕又重新躺回去。

“你给我拿来！”

终于――

成仕往里面挪了挪，没说话。

“行了吧，你都不去书房的人，说吧，找什么？”

臭小，那是你妈！

“相册。”成仕补充到，“之前在何家，何爷爷给我看了一些老照片，想着家里是不是也有。”

“嗯，找东西。”

成年兵偶尔会拿来看看，距离上次看这个也是两年前了。里面有小时候他们一家人的合照，成仕那会儿还在他妈妈肚里，成仕生来以后，成年兵也怕睹思人，相册搁置了好一阵，再然后，成楷也没了。

成仕看过去：“没什么。”

谁知成仕扫了第一张一，停留两秒就翻页。

你小时候啊，特别乖，我有时候差带着你你不哭不闹，哪像现在这么要人命。

：“今天你去书房了？”

☆、第35章

“不是――”成年兵坐来，摸着牙牙的脑袋，漫不经心说，“你不是不喜碰公司的事吗？”

你小时候啊，到了换牙的时候，门牙不见，说话都漏风，你一说话我就笑，渐渐地，你就不说话了。

“你找什么东西？”

成年兵一气之要夺过相册，成仕动作比他快，护住问：“爷爷，你嘛？”

“你找相册就是为了看那姓何的？”这好了，称呼直接从“何应晟”变成“姓何的”。

成年兵意识动了动自己这把老骨，清了清嗓，难奈激动，跃跃试。

成年兵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好说歹说、苦婆心都没灌输去的，结果何应晟倒是轻而易举就……

“这东西没在书房，我放在储间了。”

相册里除了有何军给他看过的还有一些没见过的。成仕手里那张是他六个月大被成楷抱在怀里，边站着何应晟。

他嘛？他还好意思问！

成年兵想了会儿一言不发去。成仕以为他只是问问没放在心上，哪知过了会成年兵回来，手里拿着厚厚的相册。

成仕睛一亮。

成年兵伸手，面容有些扭曲，激动又夹杂着不可置信。

成仕第一次提来要看照片，成年兵翻开，第一张就是叶枝的。

往往想到这里，接来成仕就会动又愧疚地拉着他的手歉：爷爷，对不起，我太不懂事了让您这么多心。

夜如墨，屋悬的灯，黄的光搭在成仕上，成年兵离他很近，看着长大成人的孙，心慨十分又激动。

照片？

没翻几页，成年兵总算看见成仕停手。他甚垂眸，结果冷不丁看见成仕挪不开的是他和何应晟的老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