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然。
极宵默默望了我一会儿,然后转就走了。
只不过傲鲤最后对我的态度实在是太平静了些,以至于我都有些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孩大了,也是件好事,不过我总是有些无谓的惆怅。
而在送丹药这一上,傲鲤也跟赫彦有异曲同工之,临了给我一堆药,均是延年益寿用的。有了这么些东西,想必长命百岁还是没有问题的。
值得么?这么?
哦。白珀踢着脚边的小石,低着嘟囔了几句什么,又抬伸手去摸我绯红一片的额,轻声问:疼不?
甘愿以这无上荣光,换得几十年的逍遥,我这样了,极宵,你可愿意?
白珀鼻孔朝天:要你!
我离开上界的时候,只有白珀知。
与其这样,不若抛弃一切外在的奢华和光环,回归最原始的状态,放任自己的心与行为,获得一段能够见得光的,厮守在一的,全心全意的,哪怕因此而泯然众人,甚或失去长久的生命,我也是甘愿的。
因为这个家伙正包袱款款,前脚跟后脚地贴在我后背上,决不肯让我离开他的视线一刻,生怕我又自己一个人跑了。
所以一切才会这般顺利
很笨的法,但是我别无他选。
我摇了摇。
至此,这场大变革终于尘埃落定。
他并没有阻止我。
白珀最后对我说:你真是个傻,就这么不不顾地来了人界,你就那么肯定你家人会抛一切跟你过来?
不过我受刑之后,赫彦和风海曾经偷偷溜过来看我,毕竟他们是标准的官二代,要开个后门还是很容易的。风海不知说啥好,赫彦只撂给了我一句我恨你,然后留一堆药就走了。
我自觉对赫彦不起,只好苦笑着接受。毕竟我拒绝了他,却又反过来就去自首,说自己是同恋,赫彦自尊心那么,不恨我才怪。
犹然记得在戒规司的大堂里,极宵居临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我,里是我永远看不透的深沉颜,他问我:这就是你解开这个死结的法?
我神良久,方才缓缓摇:白珀,你不明白。对我来说,见不得光的,只能生活在阴暗里的,任凭其膨胀而发酵腐烂的望,即便是外表再光鲜亮丽,其本质也没有什么变化,我会永远因此而饥渴难耐,得不到满足
看我一副虚弱得不行的模样,白珀鼻不是鼻,不是的,却还不忘了不时搀我一把,一副是心非的别扭样。
我正在神,回望见白珀一脸认真的模样,微笑着了:我觉得值。
既然只要为上界人一日,便要受到规则的严厉束缚,那我只能抛弃这个份,重新谋一个路。
我无奈地叹息:你还是留在上界吧,界实在不适合你长住再说,你就这么跟我走了,金睚怎么办?
剔骨洗髓的滋味儿,只要试过一次的人,估计都不会想再试第二次。
不过好歹有极宵他们罩着,我被贬界,只是剃了仙骨,并未被封存相关记忆,因此有些小法术还是使得来的,只是已大不如前,加上界生存环境要比上界恶劣得多,我的寿命,保守估计只有几十年,估计还不如普通上界人活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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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实话实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