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著门框气,八成是跑过来的,看著坐在地上的我和周围一片狼藉,愣了一,“怎麽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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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慌了,问我什麽事了。
“……”
我爬到手机掉的地方(真的是用爬的,我还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还得很慢地移动,一不小心扯动右又是倒一冷气),我伸长手臂把它过来,到手的那一刻总算松了气。
等待是备受心煎熬的事,可是每次与人有约时,我几乎都会迟到。其他人在我迟到时无一不是把我数落一顿,只有沈言泽,以前不我迟到多久,他看见我时还是笑眯眯的。
为男人(生),实在是很介意问题,这关系到男的自尊。
“怎麽了?”他见我没说话,问。
它已经不震了,我打开看两个未接来电都是沈言泽。
“你背不动吧……”我很担心楼时去了。
我对著我的床铺努了努嘴:“爬上去的时候太得瑟了,给摔了来。”
但是我也没办法,反正诺基亚的直板机又特别经摔。
“你这样从五楼(我的寝室在五楼)去然後再走到三号门估计都得半夜了。”他继续蹲著,只是把微微侧过来跟我讲话。
沈言泽推门而时(此时我太谢自己没有锁门只是将门掩住的明智之举,不然我还不知该怎样去给他开门),我正无所事事地打了个哈欠。
我左臂搭住他的肩膀,右手扶住一边的架,他用力托著我的腰,好不容易我才站起来。
我也不再和他争辩,索趴在他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
他蹙起眉,好像是想说这样你都可以摔来,不过还是什麽都没说,弯腰来要扶起我。
我平静了绪,问:“你现在有时间麽?”
“我得瑟地摔了一跤。”我说得很轻松。他说他上来,就挂了电话。
走
“是三厘米。”
我在他後翻了个白,我才说一句你就三句,还说自己一说话就不上气。
“你到我寝室来一趟吧,我现在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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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本来就是想问你这的。”
“呃,不用了,你扶我就可以了。”
幸好此刻还留在学校的人不多,一路过来也只遇上寥寥数人,不然这一路上的关注的神都会让我抬不起。
他背著我步伐缓慢,我脸颊贴近他的後颈窝,到他似乎还是到些微吃力,我说不行就算了吧,他说没事,你别跟我说话,我一说话我就不上气。
我想也没想拨回去,听到他声音时想到刚刚自己那样又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背你到三号门(三号门是离我的宿舍楼最近的一扇校门),然後我们拦个计程车去医院。”他淡淡的语气,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我意识到他的意思,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我又想起中时他逆著人贴著墙站在楼梯等我,那一抬的笑颜,分明没有过多久,却仿佛是年代久远到要泛黄。
刚一起右脚到地上让我痛得不得不靠在沈言泽上一阵气,他搂住我让我慢慢地在椅上坐,又帮我把散落一地的书捡起来摆在书桌上,然後背对著我蹲来。
“我比你。”
“只两厘米而已。”我不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