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飞赶紧追在后面：“哎我说，那批‘蓝金’的货——”

“什么什么意思？”

王鹏飞前一亮，满脸切，赶着上前就要握手。但黑桃K仿佛没注意到他的殷勤，也无视了半空中那挂满大翡翠扳指的手，只随便权当打过了招呼，随即脚步一拐径直走向江停，笑着说：“你可终于来了。”

“嗨呀！这不是生意越越大了嘛，光靠货已经供应不上啦！”王鹏飞被人搀扶着，上气不接气往山坡上爬：“我看这片厂房不错，反正你们的生产线也不打算在西南地区去了，不如等咱们交易完成后，你顺手把这片山送给小弟当添，行不行呀？”

江停没答这话，向左右两侧黑塔似的保镖一瞥，开门见山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王鹏飞费力地一手扶着地，一手张开短的五指，比划了个数字。

“噢？”闻劭笑，“为什么？”

王鹏飞一个劲。

刚一动作，就被对方住了，随即亲自把瓶递到了江停嘴边。

闻劭神不变：“哪有，那是他们理解错了。”随即他挥手让保镖退开，紧接着揽住了江停的肩，似乎很好似的，拉着他就往山坡上走。

——江停终于在这紧绷的凝视中开了，就这么接着瓶被喂了几，摇示意不要了。

秦川率先打开车门去，大力活动了肩并，朗声：“喂！我们到啦！”

闻劭也没回。

“过奖，”一年轻男声从不远响起，说：“不过都是些帐篷罢了。”

闻劭不置可否，指指前方郁郁葱葱的山野：“这片山？”

江停被保镖扶车，抬一看，只见他们停车的地方大概在半山腰上，前方密密实实的树丛掩映后，正透零星错落的灯光——那竟然是一排沿山搭建起来的临时工厂建筑群！

保镖这才松开他的手，把瓶盖拧紧，放回原。

哔哔——几声车喇叭响，王鹏飞的加长越野车队陆续跟来，停在了不远。

“嗳哟，这阵势。”王鹏飞深一脚浅一脚走上前，夹着烟啧啧叹：“不愧是金三角的大老板，瞧这周边地形，就算条生了千里也找不到，而且在山里建起来的厂房也半不糊，跟正经工矿企业似的——有钱，真是太有钱了！”

江停在保镖的视中将双手搁在大上，再也没抬起来，甚至连手指都没移动半分。

后视镜里，秦川收回了目光。

“……”

王鹏飞也不介意，缀在后面气吁吁地：“我们你说的，离岸账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这边验完了货，那边打个电话立刻就能汇款！价格什么的都好商量，之前咱们说定的折扣也不必再给了，不然我再给你添这个数——怎么样？”

“行啊。”

空气寸寸凝固，后视镜里只见秦川蓦然一抬。

江停并不像他一样绕弯：“你是不是曾经达过不准让我的手上移动超过十公分的指令？”

姓王的万万没想到黑桃K答应

江停蓦地回，黑桃K正带着几个手走来。

土路两侧是千篇一律的山石和树林，沉默和剧颠让这段路途漫长得几乎没有尽，不知过了多久，车突然“嘭！”地巨响，停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