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嗯？”居则易像是才回过神来，又像是又走神了。他摇，说，“没怎么。”

见程去非还在发愣，居则易敲了敲他的额：“那我问你，你会喜我吗？”

“什么万一？”居则易反应过来他还在想刚才的问题，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没有万一。”

“就……”居则易犹豫了一，抬看向了他，“打个比方。”

他说：“我觉得你这两天，有些心不在焉的。”

忍到放学，程去非忍不住了，问他：“你今天怎么了？”

所以他何苦来自找烦恼，纠结来纠结去，就算是真的，难他现在就有勇气告诉他吗？

确实没怎么，只是他被宋的话扰乱了心绪而已。

“嗯。”居则易把卷收好，拿了两本习题册装包里，心轻松了不少，“不说这个了，走吧，周樯还在等我们。”

“愿意跟我说说吗？”程去非已经收完了东西，安静的看着他整理课桌，也等他回答。

程去非脑还没转过来弯儿，只捂着额了，又“啊？”了一声。

怎么可能呢，他想，程去非中那个成绩很好长得好看也温柔也还很可的人，怎么可能是他。

最后一堂理综，程去非和居则易都提前几分钟交了卷，回教室的路上，程去非问他：“考得怎么样？”

“所以说没有万一。”居则易看他一脸的错愕和怔愣，只想欺负他更狠一些，于是故意，“你喜我这

居则易折卷的手一顿，问：“有吗？”

一路上他们都没怎么说话，崔浩和陆也一走在前面，闹闹的在说笑，他们两个沉默着，冷冷清清。

楼的时候他没注意，甚至踩空了一梯。好在居则易疾手快拉住了他，语气略有些急：“想什么呢，看路。”

程去非不知他在想什么，还以为他是没考好所以心不好。

他还有很多过去，他自己都不想再想起，又叫他怎么说，从何说……

大家都在对答案或者是背书复习的晚自习，居则易却一直在发呆，偶尔还盯着他看，这实在是太反常，也太诡异了些。

“假如。”他调了一遍，“假如有人告诉你，说你暗恋的人也喜你……”

“等一。”程去非抓住了重，语气复杂的问，“你说，有人告诉你，你暗恋的人也喜你？”

他没那么勇敢。

就这么聊起了考试，聊了一路，回到教室，程去非才说起别的。

这，魂不守舍的人变成了程去非。

然而半期考试也很重要，程去非只好把担心先放在一边，想着等到考试结束，再找他好好聊聊。

。

居则易并不意外他的回答，反而笑了：“我也觉得。”

程去非愣愣的抬，问他：“万一呢？”

第二天考试，程去非和居则易也没怎么说话，虽然还是一起去考场，一起考场，一起吃饭，但就连崔浩和陆也一都觉得居则易有些反常，程去非心想，一定是在他不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这不可能。”居则易话还没说完，程去非就打断了他。

“还行。”居则易随，“理最后一大题有难，别的都还好。”

他想了一晚上，想了一箩筐程去非喜他的证据，又一一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