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打什么？”

尹觉明渐渐变得安静了，张弛停念书，见尹觉明手里虚虚捧着一个橘，歪着，睡着了。发从耳边散来，散在脸颊旁边，阳光将他的面容照得清澈，好像本就会发光似的。

这一回，张弛没有梦，睡得很安稳。一片黑甜中并没有尹觉明，因为他就在他边。

张弛没忍住，扣着书凑过去，在他长长的睫上吻了吻，几乎想把他揽怀中。

他们二人在走廊中走走停停，时不时停来说几句话，旁若无人，完全不像病人，和整个医院的环境显得格格不。

之前秦硕打电话过后，尹觉明就将手机调了静音，此刻有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几条短信。

后来，虽然张弛嘴上不嘀咕了，晚餐的时候就变得分外用心。尹觉明这两天清汤寡，本想张弛来了能吃顿好的，结果张弛给他了一荤两素加汤，荤的还不能太油腻，素的要有营养，简直跟他妈养老一样，搭不要比中学堂更标准。

护士走后，他又来回问了尹觉明好几遍的况，还责怪他之前为什么电话里没有说这些。

尹觉明就靠坐在床上剥桔，时不时张弛讲到有趣的地方，尹觉明就会笑着将一橘到他嘴里。

墙上的挂钟，慢慢走，日影也渐渐倾斜，打在薄薄的窗帘上，颜很。

二人是被护士的敲门声打断了。

那一刻他无比满足，就好像尹觉明的私密空间，被什么属于他的东西占据了，那么四舍五也是沾染了他的气息――尽那些书，是他外婆的，而并不真是他的。

张弛坐在床，挑了一本侦探给尹觉明念。

“现在怎么这么固执了，嗯？”尹觉明晃了晃手上的吊针，吓得张弛赶紧把手给他住了。

后来，他趴在床边这么看尹觉明，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护士拎着手中的药瓶，报了一个名字：“神不济，营养不良，低血糖加休息不足，明天就不用再打了，但你们家属要注意病人的饮和作息。”

他的手臂。

吃饱喝足后，二人在外面走了一会儿，回来又墨迹到床上去了。

张弛听得很心疼，要跟尹觉明说话，被护士一句“家属”叫得乐了，唯恐不及地应声，那样比什么时候都积极。

尹觉明买来医院的书显然和平时看得类型不同，都是一些侦探，悬疑，甚至惊悚，一看就是打算好好在静修这段时间找刺激的。

张弛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偶尔听到迷的地方，尹觉明就会忘了自己还在剥桔，神专注地锁着眉，盯着床上的褶皱。

又都是英俊的男人，二人凑在一起说了什么，一起笑的时候，连路过的护士都忍不住多看两。

张弛便咀嚼两，然后继续往念。

尹觉明不再逗张弛，看他反给他找瓶去了。

尹觉明一边回复，一边习惯地伸手去：“今天该左手了吧？”

午三钟，尹觉明买的书到了，本来是安排助理去取的，不过现在张弛代替了助理的位置，去将沉甸甸的一摞书取上来了。尹觉明是嗜书如命的人，张海音临走时寄去的那吉祥书，尹觉明刚收到时，兴奋得不得了。后来张弛有几次跟尹觉明视频，还看到熟悉的几本书，就放在尹觉明的床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