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我们只是普通的好哥们儿？”韩渐清笑了笑，摇了摇，“不是的，虽然我非常确定我喜你，但是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gay，你懂吗？我不认为我能上除了你之外的任何男，所以我不能像你那样柜。当然，我家的况你也清楚，我要是柜，他们肯定也是不允许的。”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韩渐清对这件事倒是看得很开，“我本来也没想让你知。”

“你后来也没告诉我，”路迟说，“我还以为……”

那一天晚上，就像今天晚上一样，是一个饭过后没多久的时间，酒吧也跟现在的咖啡厅一样，没有什么人，路迟喝醉了告诉清醒的他，被夏行川告白，自己也喜夏行川。

候你放假回来跟我说，看上了你们学校一位跟你不是一个专业的学长，然后大三一开学，你就去辅修了第二专业。”

他几乎都要忘了自己为什么要修两个专业了。当初为了那位学长脑袋一，大三开学之后去修了跟学长一样的专业，结果发现学长去国外交换生一年，回来即毕业。而自己因为大三才开始辅修第二专业，本来就比较吃亏，课业瞬间重了许多，也没空再去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了。

还有像夏行川那样会主动击的。

路迟看着韩渐清的变化，他从来没见过韩渐清这样：“可能是我这方面比较钝，我是真的不知……”

韩渐清说：“在你说喜上那个学长之前，我也不觉得自己喜你。可是等你告诉了我，我就觉得很难受，那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可能喜你，从很早以前。”

韩渐清越想，越觉得自己有惨啊。

那他就彻底没戏了。

那时候韩渐清才反应过来，不是所有对路迟有好的人，都会像他一样，沉默着等待路迟看向自己。

他宁愿温煮青蛙，一边又不让路迟知自己的心意，一边又不遗余力地对路迟好，期待有一天，路迟能在不了解他的心意的况上他，那是最好不过的事。

韩渐清知他柜，知他曾经有过无疾而终的，可能连单恋都算不上的一段，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路迟沉默了，韩渐清家族结构比他们家复杂一些，旁支不少，他们本家有且只有韩渐清一个儿，自然不能像路迟这样说柜就柜了。

路迟后来几乎忘记了自己最开始修第二专业的初衷，不过毕业的时候拿到了两个学位证书，还是很满足的。

“……抱歉，”路迟想了半天，也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别的话，仍旧对韩渐清充满歉意，“我不知……”

他深知路迟其实是一个没有什么恋经验，也不怎么招桃花的人。他有一段时间一直在思考，要不要跟路迟说清楚，最后还是作罢了。

韩渐清却记了很多年。

更何况，路迟清楚地告诉他，他也喜夏行川。

“啊……”路迟被他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这件事来。

直到路迟跟他说，被夏行川告白了。

今天的他也跟那一天一样清醒，清醒地向路迟告白，可是路迟并不喜自己。

如果路迟不知自己的心意，那或许，别人若是对路迟有好的话，路迟大抵也是分辨不来的。那他虽然没有赢，却也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