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残忍了。
所以……也别离开。
他也是人,他也会嫉妒、会难受、会担心。
“我有那么差劲吗”关卿哽咽着问,“依靠我很丢人吗”
别丢他。
他不敢想。
关卿浑僵住:
关卿无法抑制地发起抖来。
如果是原本的关卿,也许会欣然接受吧。
接近黄昏了,又刚了场雨,落在两人上的光线暧昧而朦胧,像一上世纪无声默片里一个意味深长的镜。
关卿的话带上了哭腔。
他是谢许的一个所有品,一个附庸,一只听话的――
关卿浑无力:
“可是我怕啊,”关卿低着,再也无法抑制,许久的绪倾泻来,“你能不能不要每天一个人伤心,一个人难过,一个人去想所有的事,什么也不告诉我……”
冬日不算寒冷的黄昏光线里,关卿却脚底发凉。
他像是一直被人用布温柔地遮着睛,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到。他明明知他的谢许在前面,经历着一些不好的、甚至残忍的事,但是他束手无策。
却独独不是恋人。
“我……”谢许低,一手捧着关卿的脸,大拇指抚了抚他角,“那只是个电线杆。只要你在,我……”
这就好像……
偏向一边,那张脸很快了起来,五个红的手指印清晰浮现。
“依靠一我啊。”
是人,是另一辆车,或者脆是一断崖……
“嗯。”谢许低想吻他,却被关卿挡开。
“你……是不是觉得,我本不该考汪教授的研究生”
他什么也不知,什么忙也帮不上。
那时候的他自卑、怯懦、习惯逃避。但是谢许亲手把他从那片泥泞里拉来,却又要把他推回去…
把那样满脸茫然的谢许领来时,比起来之前想好的说辞,比起怀疑、无奈、难过,他首先受到的竟然是愤怒和后怕。
“你不需要去任何事,”谢许的声音无比温柔,听着却有陌生,“我会把一切都好。”
谢许从来不跟他沟通。
“你不怕?”
如果前面不是电线杆呢
“你是这样想的吗”他木然地问。
原来,谢许真的没有把他放在平等的位置对待。他以前一直不信,一直在自欺欺人。
“就算前面是深渊,我也不怕。”谢许深了气,说。
“――你什么都不需要知。”他说。
心也一片空旷。
“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是不是。”关卿指着他,神冷漠极了,眶发红,整个人显得很凶,“命都可以不要了。”
――只差一,他就要失去谢许了。
他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他没有安全,他需要依靠一次又一次的付来找寻那一实实在在的、握住了什么的觉。
当时叶梓把他载到路,关卿刚车,就看见属于谢许的那辆车在人群的惊呼声里往前开,撞上了电线杆。
跟谢许在一起一都不麻烦,谢许会很乖,谢许会把一切都考虑好。
“我明明是你男朋友,你能不能信任一我,偶尔也――
“说实话。”关卿补充。
我会让你你喜的事,让你一辈都快快乐乐,我会把你保护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