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可死,也不要再忘记你!”秦函川咆哮了,脖额青筋暴起,伤血不止,他睛瞪得通红,拼命抓着徐悯言的手不肯放,“师兄,您可以恨我,离开我,但你绝不能让我忘记你!我这辈……最开心的就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居然让我忘了生命中最开心的日,还叫我怎么活?师兄倘若真的恨我至此,不如亲手杀了我,不要再这样折磨我……求你……”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徐悯言准备好了一切,没料到深更半夜一场雷阵雨突如其来,浇灭了烘烘的篝火。
黑暗中徐悯言沉默
一时寂静。
为什么要这么,为什么?!”
“函川、函川,醒醒。”徐悯言拍着秦函川的脸颊,焦急地说,“嫣儿,快给他灵力续命!他是尊一时半会死不了,到时候运到蝴蝶城救活了之后,再让他忘记我一次……”
太惬意了。
徐悯言心疼得揪了起来。
秦函川闭上睛,没有回答他,角静静一行泪,没鬓发。
他滋滋的烤肉计划中途泡汤,被迫钻帐篷里躲雨,又冷又湿,裹着毯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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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知足了。
“师兄,我想你了。”
“……那就好。”秦函川说着,右手艰难地捂上心,动用力量理刀伤。
听闻山日壮丽无比,徐悯言前世还从没在山看过日,一时玩兴大发,连夜爬到山,支起自制帐篷,生起一堆篝火,边烤肉边等着看日。
忽然背后披上了一件和的绒斗篷,后被一个人圈了上来,牢牢锁了一个结实的怀抱。徐悯言惊讶回,黑暗里正对上秦函川深沉的目光。
秦函川泛起一抹苍白的微笑:“师兄……此话当真?”
“界尊主的位置我交给殷雪莘了。”秦函川抱着他,附在他耳边说话,“现在我没钱没势,也没有住的地方,只好来投奔师兄了。”
一年一见,总比再不相见要好得多。
徐悯言怎么都不明白,只是没有选择和函川在一起而已,他怎么会偏激到这种地步?
“我怎么会想折磨你,你一直是我最疼的师弟。”徐悯言解开秦函川死死抓住自己的手,改为双手轻轻笼住他的手,认真地直视他的睛,“只要你好好养伤,再不寻死觅活,我就答应你,每年都到蝴蝶城看你。”
三个月后,徐悯言游历四方名山。
“函川,你别这样。”他柔声,“是师兄错了……还不行吗。”
他挥开乔嫣儿,发狠地箍住徐悯言的手腕,圈红了,咬牙切齿地重申一遍:“你、休、想――”
洛惜颜睛直了:“哥!”
这句话成功刺中了秦函川的神经,他忽然睁开,拼着虚弱的一气狠狠地说:“你休想!”
说到最后,他几乎快说不去了,嗓里全是嘶哑的气音。
“君一言,驷难追。”
徐悯言深一气:“其实一开始我就错了。当初我对系统说,我可以教好函川,可是我失败了。常言,不教父之过,而函川从小无父无母,所以他要是教养不好,那就是我这个师兄的过错。”
至少还能缓解他的思念之苦,至少他每年的日还有些盼。
幻觉,这是幻觉。徐悯言掐了一把自己的大,嘶,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