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因他的话而中痛苦与挣扎,他像个无的行刑人,却不知在决前这个凉薄的人还是他自己。
没有任何前戏,刃直直捣。撕裂的疼痛与快交织缠绕,太勉也太紧,帝释天将嘴唇咬得发白,他狼狈地抬看天的睛,阴暗的地牢里行着一场毫无可言的交媾。为什么呢,他想。
那个玻璃的人歪倒在他前。天怀抱着他,心忽而猛烈地起了一阵彷徨。
“怎么,许你日夜想着,不许我提?”
仄的甬排斥着他。天向寸寸推,看见帝释天因疼痛而仰起来,金发贴在墙上。
“不要……说了……”薄唇微启,艰难吐话语。
是我愧怍于你,愧怍于阿修罗。他早已经不在,是我一意孤行地沉湎于幻梦之中,负你一腔温柔。我如何你百般意,阿修罗离开后,我不过世间一介孤魂野鬼。你明明说尽凉薄话语,却藏不住里的懊悔与怜惜,你何苦勉非要与我这行尸走肉般的人纠缠,你原本那样温柔,而我已经太累太累,没有力气再去第二次了。
帝释天虚弱地任他施为,上回在殿中时心那一瞬莫名的疼痛又上心。他低着,在垂的发丝间隙里看到了天的睛,他读到了太多复杂的,他忽然很想去拥抱他。
[1]引自:松风如在弦《何安放我们的光阴》
他几乎已经再无力气。吊挂着的手被放来,他跌天怀里。嘴唇翕张,他说,对不起。
――“他们年少相识。”
“倘若你的阿修罗活着,你说――”他狠心,猛地撕扯他的衣裳,裂帛声响,白皙的肤暴在冷空气中,残余的两片布料可怜地挂在帝释天上。
锁链声响作一片。天在帝释天驰骋肆,疼痛之外,时间久了,方才姗姗来迟。他想起他忘记去吻他了,可他又想,我为什么要吻他?他记得在殿中,帝释天眷恋地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掌心,他将自己埋在他的怀抱,他踮起脚尖去吻他,跟他一起在大雪里落了白。桩桩件件都是真的,都是温存,可是那不是对着他,那是对着阿修罗,桩桩件件都是假的,都是泡影。
“――他见你这副模样,又会作何反应?”
手指在他的上游走,粝的指尖抚过他的脖颈,肩窝与,在每一的地方肆。天愤似的玩他的,看帝释天因难耐而无助地挣扎,手腕带起绑缚他的锁链响成一片,却毫无结果。
就像从前在殿中一样,不去问你的过往,不去问你的执念[1],不计较是非对错,不将你当是任何人。就这么纯粹地拥抱你,无声告诉你,其实你很好,很好很好,别再这样因我而困顿与歇斯底里。
墙上的锁链被拉扯过来,帝释天剧烈地挣扎,但两个人的力气太过悬殊。两只白皙手腕被分别扣锁住吊挂在墙上,帝释天抬起来看他,目却无怨恨只有悲悯。
“别用这种神看着我,帝释天。”天凑上前去,目光阴鸷。
我想你慢慢接受,慢慢遗忘,冰总会化。天知你抱我与吻我的时候我有多开心,我知晓这一切都很匪夷所思,可我不愿去深究。我怎么能深究?我把天上的星星摘来给你,可你心里只想着那个从前陪你看星星的人。我眷恋你对我的接纳与温柔,我很贪心,帝释天,我想要你,除了你的,我想要你的全。可倘若这份温柔需要披着“阿修罗”的外衣去得到,那我如何接受,如何甘心,我不要也罢!
他没有继续动作,他埋在他,地牢里太安静,听得见两个人的心,两颗心相贴,却着背而驰的两个频率。
“你说什么?”
一手握住微微抬的玉。“他能救你吗?”
不是的。不是的。
帝释天方才适应了他的侵,一秒被,而后狠狠撞去。帝释天自始至终没有发声响,如今实在忍受不住,终于疼得小声呻。
――“你当他是真心留在你边?哈哈哈哈哈哈……”
――“他不过看你与那人几分相似罢了!”
他意识地抬起手臂想要去拥抱这个人,可是锁链锁住了他的手腕,他没法动弹。铁链晃动发串串响声,皓腕上挣一圈红痕,天在他作最后的冲撞,的冰冷的湍打在他的上,两个人没命地息。天只以为帝释天必会恨极了自己,可是帝释天垂首,却用极其小的声音说了一句什么。
――“我曾想让他跟了我,谁知他心里全是阿修罗,半不从。”
为什么明明是我在疼,你的表却比我痛苦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