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买了五六瓶小绿萝送给李忘生,当时虽然也有老板推荐的成分在里边,但绿萝很好养是公认的事实。
希望李忘生能把绿萝养大,养到他回来,养到他求婚,养到他把隔别墅买回来,再一起搬回去。
油绿的叶净饱满,长势十分不错。
他扭看向那扇门。
久远的回忆破土而。
那是一年除夕。
他投机取巧地买了副对联,横批第一个字空着,只有后边“年大吉”三个字写在上面。
李忘生问他这是不是买到残次品了,他才扬着嘴角从背后取那本厚厚的十二生肖图册,贴在第一个字的位置上。
一个完整又独特的横批就跃然目。
“每年换一个,轮来。”他得意地对李忘生挑眉。
“……”李忘生笑得无奈又溺,“懒鬼。”
还在。对联还在。生肖图册也还在。
他忍不住抬手摸上已经有些褪的对联。
这人家也太懒了吧,前任住的东西也不说扔掉。
但吐槽归吐槽,心里还是油然生伤怀。
即使是假的,共度的时光却是真的,好的回忆也是真的。
那些一起经历的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站在门前怔愣了会儿,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像个变态,匆忙抬脚,逃一样地离开。
像贼心虚一样,他心中鼓噪着冲电梯,驱车赶往相聚的地。
不能再……不能再想了。
重的苦涩盘桓心,痛苦几乎要将他淹没。
明明是那么甜蜜的回忆,偏偏全是单方面的投。
他应该恨的,可心却的像纯巧化,非要从难咽的苦中品一丝甜味。
何必呢。何苦这样自我折磨。
他深缓地呼着,努力将思维转往其他方向。
阔别已久的李唐F4终于要重新聚首,男人间大特的时刻即将来临。
想想他们的日常神经发言,想想晚上要聊些什么,想想晚上吃什么。
拓跋思南预订的旋转餐厅很快就到了,他报了拓跋思南的名号,就有侍应生带路。
原来这个餐厅分两圈,各自旋转。
他看了窗外,夜景确实不错。
陆危楼已经到了,他本来就是四人中年纪最大的,岁月在他英的面庞上留了更深的痕迹。
依旧是熟悉的棕发碧,当他对着谢云扬起笑脸的时候,谢云还是觉得他老了些。
他这么想了,也就这么说了:“你老了好多。”
“一回来就放猪屁??”陆危楼怒骂,“你Lrrrrru哥再老也是个帅老伙!”
谢云的心这才轻松了许多,嘴角也止不住带起笑意:“对,对,帅老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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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忘生开完学校大会,匆匆忙忙赶回公寓冲了个澡,换了利落的衣服,又匆忙地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