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李唐能把他从天之骄打压得远走他国,自然也能救一个小小的李忘生于火。
虽然知李忘生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但他给李唐事,谢云心里多少还是又添了几分怒意。
对那个害过自己的人,他就那么轻飘飘地揭过,还得着好给人家卖命。
难就不担心自己知了,会伤心么。
――不。他才不会。
他可是能毫不犹豫践踏真心的人,十几年的都比不过金钱的分量,更何况对方只是打压过他区区的“金主”,跟他本又没有多大系。
亏祁还帮他要什么机会……
他能需要什么机会?继续被包养的机会吗?
难是又缺钱了,想要重拾被金主着惯着的生活?
还是说,现在那个男人不能满足他,让他寂寞难耐了?
谢云有些恶毒地揣测着,一边觉得这样抹黑他十分解恨,一边又觉得自我厌恶。
好聚好散,和平分手,是他自己说的。
可现在纠结不甘,恶劣意淫的,也是他自己。
不得不说,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了。
会幻想他被所有人唾弃、鄙夷,最后孤苦无依,抱着自己的求饶认错,求自己原谅他,求自己回到他边。
可知他成了一直想当的教授,知他不用再为家里的负债发愁辛苦打工兼职,松了一气的却还是自己。
不希望他过得好,又希望他过得比谁都好。
应该是恨他的,最好死生不见,就停在最恨的阶段,一辈互不打扰。
可他偏偏三番两次要来碍自己,摆那副委屈可怜的神,那双经年未变的黑杏,只要一看他,一示弱,他就忍不住想心,想低。
可我凭什么低呢?我错了什么吗?我对你不够好吗?我不够你吗?
我……就那么不得到你的真心吗?
一,只要一就好……可就这么一,都不吗?
……
到了医院,两个老慢吞吞地闲聊着,老李更瘦了,简直可以用包骨来形容,躺在床上没占多少地方,看得谢云圈发。
老吕跟李妈妈去外边说话,谢云就坐在病床边,红着睛望向老李。
小时候吕宾忙,经常几天不着家,都亏了老李夫妻两个照料他。后来大了些,大人们一块儿吃饭,提了好几次要不脆办个仪式,让谢云认他们当爹妈得了,可谢云死活不愿意。
不能当爹妈,他还喜老李家的那个弟弟,可不能真成弟弟了。
他喜李忘生,想跟李忘生在一起,还想娶李忘生,不能认亲,一都不能。
老李看着他笑,他的脸上爬满皱纹,老得不像那个年纪应有的模样,可神还是那么温柔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