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地不敢乱看。

        安娜站在他的旁边，扫视房间，靠墙大衣柜、书桌台灯正对织花床单铺就的大床，床上有两个憨态可掬的绒玩偶，床边有一架钢琴，每一个细节都可以看法的父母非常她。

        “快过去，不要怕克劳德。”

        克劳德张了张嘴，小声说：“法你好，我叫克劳德。”

        法没有抱着膝盖靠床边坐在地毯上，没有抬。

        男孩们顾自，“看来他没什么用呢！”

        安娜嘀咕了几句话，克劳德没有听懂，但看懂了安娜对三个男孩比的中指。

        尴尬懊恼莫名平复来，克劳德鼓起勇气想再说两句话，棕帽男孩上前一步打断他。

        “法要休息一会儿吗？”

        法抬起脸，摇，“我要妈妈。”

        她忽然起往外跑去，三个男孩一边在后面追一边喊着“等等”！

        克劳德愣在原地，一时思考有人跟着法应该不会有事，一时又有些担心他们万一事。

        很快他看着跑远的法喃喃，“那个方向是……尼布尔山，妈妈说、父亲死在那里。不行，我不能让她过去！”

        安娜跟在他后，忽然有些不忍心，“克劳德，他们不会有事的，我们回去找大人吧。”

        克劳德一边追一边气吁吁地说：“我怕来不及，我得阻止法！”

        仿佛看到既定的命运开始转动齿轮，人偶随着牵丝拨动翩翩起舞，安娜静静注视着克劳德，这个世界的主角，未来的英雄。

        法似乎在问边的人，又似乎自言自语，“山的另一边……是什么样的呢？”

        棕帽男孩想起大人说过的话，“尼布尔山太可怕了，山里不知死了多少人呢！”

        栗发男孩也说：“没有人能活着翻过那座山……”

        法转，“那、死去的人呢？”她有些希冀，“妈妈是不是去了山的另一边呢？”

        最后定决心，“我要去看看！”

        棕发男孩看了看另外两个踟蹰的伙伴，心中涌起豪，“好，我们带你去吧！”

        另外两个男孩互相对视一，不甘示弱，“我也要去！”

        “大家一起越过尼布尔山吧！”

        法动地说：“嗯，谢谢！”

        他们往山上走去，棕发男孩注意到后跟来的人，有些轻蔑，“你看，克劳德也要跟着去哦！”

        克劳德看起来一也不像勇敢的男孩，竟然也敢跟上来吗？

        法疑惑地转：“克劳德？”

        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看向这个一直沉默寡言的男孩，想要说什么又听到了伙伴们的呼唤。

        “法，走吧？”

        安娜拉住克劳德，又一次提议，“我们回去找人来吧。”

        克劳德固执摇，他们很快走到了绳索桥，木板铺就的桥在呜呜风中摇晃，面是可怕湍急的河。

        男孩们劝说，“法，我们回去吧。”

        法迈上桥，即使瑟瑟发抖，也没有后退。

        男孩们不敢再往前走，不约而同回往山跑去。

        克劳德与他们错肩而过，一步步定向前，“法，危险！”

        明明自己也很害怕，却能对别人施以担忧，“法，我们调回去吧！”

        “就算越过山岭，你的母亲也不在的！”

        法只是摇摇，又往前跑。

        走到后面，克劳德已经不记得路是怎么走的，也不记得走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