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模样嚷嚷：“你们看看！还是队长疼我！哪像你们一个个狼野心，哟，队长你了什么让我来瞧瞧……”

        喻文州了解他，知这是要蹭外卖的意思了，了然地划开手机让他看送信息。

        黄少天一直想，既然他乐得演，他也愿意合他。只不过有时候戏演久了，连黄少天自己也有些真假难辨，仿佛他和喻文州之间，从来都是这般好的关系。

        午休结束没多久，黄少天晃悠着去厕所放，没多久喻文州也来了。他和往常一样，私底两人相时也像人前一样泰然自若。喻文州惯例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解开扣解决生理需要，他和他寒暄了几句诸如过年回家什么，假期怎么过之类的屁话。

        黄少天知自己想说的本就不是这些狗屁。

        他是心里藏不住事的格，从前是，现在也是。他是个彻彻尾的机会主义，是会伺机报复，冷不丁杀回枪的脾气，比赛里是，现实里更是。

        所以在他将手伸到应龙，任冰冷的落在手心里的时候，他抬起看着镜中在一边搓着洗手的喻文州笑着问：“队长，有个事我好奇的，你结婚了之后，在床上对着女人能么？”

        他看见喻文州搓那些泡沫的动作停了，但也不过只是一瞬间，随后他的队长，他的好搭档将手放在应龙冲净，喻文州抬起，在拉扯手纸的时候还不忘贴地多扯了一张递给他。

        喻文州不动声地反问他：“为什么不能？”

        他说：“不过只是而已，和谁不是一样。”

        那一瞬间，黄少天只觉得时间都停了，喻文州这样的神他无比熟悉却又极度陌生，他想起来了，和那时候一样，那是一即溶的雪，是黑暗里的轻烟，每当喻文州这种疏离表的时候，黄少天的总是涌动着一难言的焦躁。

        “那如果是我呢？”他睁大睛盯着喻文州的脸，他听见自己心如鼓，一字一句地问他，“如果是我，也一样么？”

        黄少天知，喻文州该是有过经验的，这种事不靠推测只用他的直觉他就能知到。他不去过问，也不觉得有所谓，毕竟喻文州手的对象不是他，他要是愿意去祸害别人反倒减轻了他的风险。

        在今天之前，黄少天一直是这样想的。他能如此之泰然，或许就是因为在潜意识里，他知喻文州不可能真的对他手。因为如果他和他的事从传闻变成了真的，一旦了事就难收场了，所以以黄少天对喻文州的了解，他不会冒这个险。也因为，他一直认为，无论喻文州和别人怎样，自己总该是特别的那一个。

        但此时此刻，他看着喻文州因为他的问题脸上罕见的犹疑，对方似乎真的认真想了想他的疑问，而后对他轻轻摇了摇，他说：“我不知。”

        喻文州转将手里的废纸扔垃圾箱，云淡风轻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但我想，大概也差不多吧。”

        【中】

        「士可杀不可辱。」

        黄少天改了签名的第三天，叶修给喻文州打了通电话。

        此时的喻文州正推着购车在商超里给侄女挑新年的零礼包，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他愣了，因为不论怎么说，叶修都不像是会给他亲自打电话拜年的那类人。

        果不其然，在几句礼节地嘘寒问后，那直接开腔问：“怎么了，你们这是，小夫妻，吵架了？大过年的，都不消停会儿。”

        喻文州愣了，随即就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笑着了歉：“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