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任听了不对劲,原本想说什么的,但现在大儿的事更严重,为了尽快解决问题,他还是忍住了,捂着脸深呼了几次,才尽量平静地给前妻解释了当前的形势。
“要不然,我给我表哥打个电话吧,看看他能不能帮上忙,他认识的人还多的。”
“我就告她了!怎么了!”张主任红了睛,用同等音量的嗓门吼了回去。
“我不喜你跟启走得太近。”张主任板着脸,说,“他这个人,一看就不正经,他都把你教坏了,要不是他……”
他说得正来劲,却隔着镜片瞥到了那排快要解到的扣,大敞的衣领是汗津津的蜜肌肤,他直着睛卡了壳,被呛得咳嗽了几声,意识伸没受伤的那只手,把前妻衣服扣往上扣了两颗。
他的前夫也坐回到了他边,依旧别扭地用石膏对着他,说的话冰冷尖锐,一如既往地膈应人。
“怎么办,当然是依法理啊。他又没成年,最多就是拘留一两个月嘛。朱永平,我们张家书香世家,从来没过一个氓混混,我一辈堂堂正正人,这孩能随谁啊,还不就是随你们那边吗,和你那个里气的表哥简直一个模刻来的!正好,反正他现在得停课反省,以后也别让他上学了,去白金瀚上班去吧。”
朱永平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又微微抬起了自己翘的大屁,方便从紧仔里掏烟盒,结果烟刚一拿来,又被板着脸的教务科主任劈手夺过,扔了垃圾桶里。
“朱老板,请问我有什么必要告诉你。当初我们离婚的时候,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只要你走这个家,从此以后,我和我儿,你和你儿,就是完完全全的两家人了,再也不会扯上任何关系。我不敢攀你,你你的大老板,我我的穷教书的,你给我儿买的礼,我都照市场价打到你支付宝里了。你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那我有什么必要跟你汇报我儿——”
“小科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什么霸凌,就是小孩闹着玩,小科调好动,手不大有轻重而已。那个检察官找来举报小科的证人我也看了,最重也就是个轻微伤,掀不起大浪的。”
神经兮兮的,也可怜兮兮的,算了,不跟他吵了。
“那就好。”朱永平松了气,刚陷沙发靠背里,就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坐了起来。
着我吗,啊?”
“那女的都把我打成这样了,我不该告吗!从门到现在,你有关心过我的伤势一句吗!就小科是你的儿,我不是你的老公吗!”
“朱老板贵人多忘事,我家不能有烟味,这是规矩。”
“你都两个孩的妈了,能不能注意一形象,让别人看见像什么样,我是为你好,也是为儿好。”
“……哪个表哥,启啊?”
朱永平这回可是被彻底惹怒了,他一脚踹翻了那个垃圾桶,指着前夫的鼻大骂,“规矩,规矩,你张大主任多懂规矩啊!你装什么啊,要不是你非要告那个韩什么他妈,害得人家拘留所蹲了七天,人家能不依不饶费那么大的劲找人证找证非要把小科也送去吗!”
朱永平叉腰在窗边站了一会儿,等两人都平静来,才慢慢地说,“老张,我没空跟你吵架啊,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小科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要不是他,我的产厂早就倒闭了。老张,你能不能别老瞎猜了,我们两个都是双,怎么,我还能轨他吗
简直胡搅蛮缠。你本来就不是我老公啊,前夫哥。
朱永平瞪他一,说,“讲这些气话有意思吗,这也能怪到我上吗?肯定就是你教育了问题,才让小科变成这样的,你看朝阳,多乖啊,除了不能和我分床睡觉以外,从来都不让我心,有时候还帮我洗衣呢。”
“对啊,你这什么表,我哥的本事你也不是不知,他也喜小科的,应该能帮忙。”
“吔屎啦你。”
“什么你!我好的啊!”
朱永平烦躁得要命,在看到张主任落的镜颤巍巍挂在鼻尖上时,还是习惯地抬手帮人好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