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啊曹斌，加油啊，这都七十八圈了，还剩最后二十多圈，别半途而废啊！”

        喧闹嘈杂的起哄声，kou哨声，喝彩声，充斥在这个宽敞的卫生间里。即使他们这里是整个京海最好的gao中，上厕所的地方，难免还是会有刺鼻的消毒shui味，能让这群家境优渥的青chun期Alpha在这种地方待上这么久，自然只能是在zuo一个游戏。

        霸凌。

        一个gan1瘦的黄mao少年，校服被扒xia来saijin了隔间的ma桶里，只穿着背心短ku，屈辱地跪在卫生间的瓷砖上，一圈一圈地学着狗爬，每爬一圈，还要自己给自己报个数。他一个alpha，他爹还是个在这片有dian势力的liu氓touzi，之所以沦落到这个地步，只是因为，他冲一个不认识的外校omega，chui了声kou哨。

        妈的，贱婊zi，妈的。

        明明是，明明是那个婊zi，他先冲我笑了。他站在我们校门kou，和两三个穿着我们学校校服的男生站在一起，大概离我十几步远的距离。他先转tou跟朋友说了句什么，然后弯起笑yan，看向我，慢慢伸chu粉红的圆she2，tian掉了手里那枚甜筒乳白se的冰淇淋尖尖。

        看着我瞬间涨红的脸，和从我手里脱落的手机，那婊zi笑得更开心了，我心chao澎湃，没注意到他旁边的人也在笑，更没注意到他们的kou型是在说qiang哥就是niubi1。我自信地认为，这个小婊zi，一定是看上我了，想勾引我，那小爷我就勉为其难，接受这份勾引吧。

        我冲着他chui了声响亮的liu氓哨，捡起手机挂着笑朝他走过去，想和他加个微信。小婊zi愣住了，圆鼓鼓的脸庞变得铁青，他拽了拽shen边男生的袖zi，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委屈。那几个我们学校的男生，也应声看向了我，我认chu其中一个是gao启盛，我的同班同学，和善礼貌的学霸。他推一推yan镜，冲我louchu个冰冷阴森的笑，视线落到了路边的碎砖上。

        那时我还不知dao，这一声kou哨，将为我带来一场多么长久的噩梦。

        “……一，一百，够了……”

        爬到最后一圈时，气chuan吁吁的曹斌刚想站起来，就被一只上周才发售的AJ踩住了手掌，留着中分刘海的男孩在他的惨叫声中笑嘻嘻蹲xiashen，一巴掌扇到了他脸上。

        “曹狗，你是不是脑zijin屎了啊，你也不撒泡niao照照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是你能够得上的omega吗你就冲人家chuikou哨。要不是我拦着，盛哥早把你she2tou绞了。”

        “谢……谢谢虎哥，盛，盛哥，对不起……”

        他被打zhong了脸，只能kou齿不清地han糊求饶。

        “我，我不知dao，不知dao那是你哥哥，我……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次，我……我给你当niuzuoma……我可以当面给你哥……给你哥磕toudao歉……”

        “哈，当面dao歉……”

        这一声轻蔑的低笑，是从窗边传来的，gao挑清俊的少年背光而立，shen上的校服整齐熨帖，连衬衣扣zi都扣到了最上面一颗。他合起了手中的奥数题集，将鼻梁上的金丝yan镜摘xia去，放jinkou袋里，袖zi一挽，原本那副温文乖巧的学生仔模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个额边青筋暴起，被阴狠戾气裹挟着的护shi疯狗。

        “想给我们gao家当niuzuoma的人多的是，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啊？还想见我哥？你居然还敢妄想见我哥？！cao2你妈的，狗杂种，你他妈找死！”

        那只疯狗薅住了他的tou发，恶狠狠地砸向了地面，骂一句砸一xia，他清晰地听到了自己鼻骨断裂的声音。这还不算完，砸完之后，那位总是被老师同学交kou称赞的天之骄zi优等生，抬tui踏上了他的脑后勺，来来回回地碾压，像往日碾烟tou时似的。

        “我哥是菩萨心chang，明明都气得发抖了，还特意叮嘱了我，让我不要对你动手，怕你去告状，连累我拿不到今年的市三好学生……嗤，可能吗？阿斌，你他妈不会是那么嘴贱的人吧？”

        唐小虎踢一踢他的xia巴，在旁边看似好心地帮腔dao，“那不能，阿斌是聪明人啊。阿斌，你听说了吗，前段时间九中有个小zi不老实，ting能折腾的，就为了区区一千多块的服装费，都折腾到教育局去了，还koukou声声说什么，什么正义，什么要讨一个公dao，笑死人了。话说得那么响亮，最后，不还是灰溜溜地从学校gundan了吗。而且，整个京海，甚至是整个临江省，都不会再有学校愿意收他了，他这辈zi，已经完了。听说那小zi数学成绩ting好的，说不定本来还能在市奥赛里和盛哥一决gaoxia……嗷！”

        唐小虎抱着脑袋tiao到了一旁，gao启盛手里那本厚重的题集砸得他yan冒金星。

        “用得着决吗？”

        gao启盛冷漠地俯视着xia方的失败者，连鄙夷都懒得生chu来。

        “我们是gao，你们是xia，这是生xia来就注定了的事。曹斌，记住这些反面教材，别犯蠢，守好京海的规矩，懂了吗。”

        他踩在曹斌脑袋上的那只脚，在不停地加重力度，像是要把这颗tou颅踩炸似的。

        “现在你懂了吗，曹斌？”

        六年之后，穿了shen黑se现勘服的gao启盛，双臂环抱，站在案发现场的土坑里，用同样的俯视视角看着那j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