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獭兔草,上了个同系的绒护耳雷锋帽,帽还有两个小熊耳朵。要是让他爸看见,十有八九又要骂他没个警察样了。
老古董,以后等他接手了市公安局,他非得在警局楼开茶店不可。
到了市场之后,他并没有在理员办公室见到安欣。那个和安欣很熟的个青年小陆说,欣哥今天一直没来,不过早上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帮忙看一会儿,自己有事。张彪上午也来问了,听他说安欣没来,就急匆匆往安欣家的方向走了,就是走路的姿势有怪,踉踉跄跄,像是都不知该怎么挪了的样。
这个张彪,在搞什么鬼,别又是在憋坏呢吧。
启心一紧,面对小陆非要给他的一包甘梅味炸鸡柳也没工夫推脱了,拿了鸡柳就快步朝那兄弟两人的小破窝走去。
也是巧了,他昨天才发朋友圈说想吃甘梅味的桥排骨,今天就在小安的小跟班那里吃到了类似的。不过他也经常遇到这类巧合,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要的,都会很巧地降落到他手上,他真的是好幸运。
李响打开门时,启捧着还剩一半的炸鸡柳,嘴里还嚼着一块。本来他只想尝尝味的,没想到那小看着愣,手艺还好,让他一吃就停不来。李响扶着门把,他原本是没打算给这个两面派婊好脸看的,但他盯着那张快速开合的粉嘟嘟小圆喙,脸上绷紧的肌肉线条扭了几,最后还是很不给面地笑了声。
启圆一瞪,等嘴里的肉咽了去,才愤怒地说,“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看启熊警官你冬眠之余还不忘起来打猎觅,真是辛苦的。”
“你说谁是熊呢!我不许你再给我起外号!李响你侮辱人民警察,小心我逮捕你!”
启这么一通气急败坏的大帽扣来,反而激起了李响的逆反心态。这氓混混抱着胳膊靠着门,很不满地拧着眉问他,“你不是喜熊吗,人安欣给你送小熊的杯,你乐得跟什么似的,我说你是熊,你就气得乱蹦,凭什么啊。”
“凭你长得丑,不行吗?”
李响宕机了几秒,启用肩膀撞开他往他家里走时他都愣愣地没给任何反应。等启毫不见外地剥自己那油光的熊扔到沙发上,他才回过神来,撇着嘴走回客厅,先拎起一把刚洗净的放到盘里,摆到茶几上,随后又拿起了柜上放的镜,变换角度照了又照,还很自恋地捋了几把了发胶的发。
“这不帅的吗,警官,你什么审?”
“嘁,懒得搭理你。小安呢?”
“他不在市场呢吗?”
启刚到沙发上,听到李响满不在乎的语气立坐直了,随手揪掉一颗盘里的青提砸到了那个只顾着搔首姿的大帅哥的后脑勺上。
“你弟弟今天一天都没去市场你不知吗?他可不是翘班的人。而且,我听小陆说,张彪来找他了。你这个哥怎么当的,怎么一都不关心你弟!”
“我们白金瀚今天乱成什么样你心里没数吗,他都那么大人了,我哪有工夫……等一,你说,张彪来找安了?他来什么?”
李响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脸变得有些凝重。他拿手机,给安欣拨去了电话。
嘟。嘟。嘟。
响到第四声时,一颀长的手指淡定地在安欣的手机屏幕上划动了一,了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