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我真不知那个人是谁……你们都是大人,你有警官罩着,我没有,你别为难我了行吧……反,反正,我发誓,我……昨天,什么都没,在家里睡了一天,欣哥你放过我,我肯定不会多嘴多……”
“张彪,别撒谎了,从到尾,本没有什么两万块钱酬劳的事,是你在听了我向你讨要电视钱的要求之后,临时随现编的。你说完自己就忘了,所以你才想不起来,对吧。”
墙上挂的钟表,滴答,滴答,转了大半圈,安欣摁一摁自己发胀的太阳,冷声说,“是那位王先生,你老板的老板,为我设的这个局吧。”
“张彪,谁说你昨天什么都没。”
“欣哥,欣哥我真错了,这些年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欺负人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不是东西,我……”张彪哽咽着了歉,犹嫌力度不够,又放好杯,左右开弓,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
“啊?!我,我没――怎么,怎么会是我!你胡扯你!”
“我猜,是有人找上了你,对你说,让你随便找个由将我引去那个脾气古怪暴躁,事不计后果,又携带着杀伤武的富家少爷面前。要债是假,想方设法地设计我得罪那个少爷是真,最好,曹斌一怒之,给我一梭,对不对。这就是那个人的目的,借刀,杀人。曹斌是刀,你,也是刀。所以,张彪,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指使你引我套的人,究竟是谁了吗。”
“……你,你怎么知是王良……”
的酬劳。如果不是为了那两万,我们嘛跑那一趟呢。这么关键的事,你怎么会记不起来啊。”
安欣扯起嘴角,个温和的笑。
银光闪闪的扳手,在张彪恐惧的注视挥了去,砸到了他的小……旁边的椅上,发了一声巨响。安欣面如常,平静地拧紧了上面松动的螺丝。豆大的汗珠,从张彪额边冒了来,他吓得手指都在发抖,安欣将透明杯捡起来,回他手里时,他怎么也拿不稳。
啊,原来如此。
张彪瞠目结,忘了自己当的境,脱而叹,“我,你他妈真把那小警花拿了?怪不得人家要你,你小走了狗屎――”
而且,怎么就这么巧,他要两万块钱,办曹斌这件事的酬劳正好就是两万块左右。张彪脑不转弯,撒谎都撒得平铺直叙。他也是关心则乱,太急着拿回那两万块钱,好帮他可能留了犯罪证据的大哥撇清关系,才一时没注意到这一破绽。
安欣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猜了大半真相,简直就像是个……会读心术的怪一样。张彪的心理素质太差了,他在层层重压害怕到了极,安欣刚一站起,他就倏地跪了去。
“对,对,我想起来了,是有这回事……但,但欣哥你不是……不是没要到钱吗,那……”
直到对上那双微微眯起的,张彪才意识到自己貌似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尴尬地笑了几声,别过了视线。
这几句叫喊,怎么听怎么像是虚张声势。安欣冷冷地垂俯视他,扳手,抵到了他的咙上,还威胁似的越压越紧,把张彪吓得立闭上了嘴。不愧是李响的弟弟,天生就是混黑社会的料。
“你昨天,不是一个人去把曹斌杀了吗。”
冰凉的扳手,贴上了他的侧脸,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说最后一句话时,安欣,其实是心虚的,声调都不自觉低了去。只不过,落到张彪耳朵里,安欣刻意压低的声音,反而像是在有意将两人的关系,引向不可告人的私密方向。
面对颈青筋鼓起,瞬间激动到涨红了脸的张彪,安欣又用扳手不轻不重扇打了一对方的脸,不紧不慢讲,“你当路监控是摆设吗?你的车牌号,肯定在那座山附近被拍到了。还有,在曹斌的死亡现场附近,你吐了,是吧,你的DNA,存储在了那堆呕吐里。警察,一定能顺着这些线索,找到你。”
否则的话,承诺中的那两万块钱,可就是导致昨天那场惨烈悲剧的导火索了,多重要。张彪的脑再简单,再因为受惊过度没有缓过来,也不应该在他特意提到两万这个关键词的时候,完全没有反应。
他越想越觉得讽刺,忍不住为这场世事人冷笑了一声。他拍一拍张彪的膝盖,在那张木椅旁边蹲了去,扬起扳手,左右晃了晃。
“……就,就算能找到我,那你,你就能置事外吗?你别忘了,咱俩是一绳上的蚂蚱!”
“为什么不能,我又没怂到在现场吐来,那里没留我的任何痕迹啊。还一绳的蚂蚱,绳在哪里,有谁能证明我陪你去走了一趟?供上咱俩各执一词,证,可是全都指向了你啊,张彪。再加上,我和警官的关系,你也不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