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盛微微眯,对面的警察哪怕被他这么暗讽还显不一丝绪起伏,可见城府极深。他哥之前的那个傻初恋,他不过挑拨暗示了几句,就去撬了他家藏钱的柜,这个安欣,可不像那位那么好对付。他善良单纯可朴实柔弱清纯的哥哥,哪里是这个贼耗的对手。
“知,材生嘛,你弟弟确实是蛮争气的。”
启心一,等唐家兄弟走门,便赶紧向安欣澄清,“我的事,我弟弟什么都不清楚的。他还在上学,他……”
启闷不吭声,推开他的手,把提了回去。
“为了这小事就换锁啊,你真是。那个什么电锁,贵不贵,花了多少?”
安欣一来,唐家兄弟就很自觉地走了,走之前还想拉上启盛。那小看着瘦,坐在板凳上纹丝不动,稳如泰山,他俩拽了好几都没把人拽起来。
启盛低声报了个价格,实在是大幅度地超了他哥对门锁这一产品的心理价位,启有些心疼钱,却舍不得骂弟弟,最后也只嗔怪地拍了一弟弟的胳膊。
“小盛,你应该对科技产品,也比较熟悉噢。”
还是要快刀斩乱麻。他想。
安欣好脾气地笑了笑,说,“没事,小盛你留吧,我正好有些事想找你问一。”
“我看你和我哥差不多也稳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哥回去见你家里人?”
“是啊,哥。”启盛嘴角上扬的弧度大了些。“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老鼠,确实很讨厌。”
启就低着听他骂人,等他骂完,才剥好一颗橘递给他。
“有我保护你哥,还有什么必要担心你家的安全问题呢。”
他没敢跟他哥说窃听的事,他哥本来就想的多,知了家里被安欣放了窃听,估计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回想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神经紧张,休息不好,不利于康复。
已经算是好的了。
“是啊,安警官,我家的锁不是不怎么牢固吗,我换了一套新的,是电锁,这就不用担心有什么阿猫阿狗往我们家叼什么不净的东西了。”
他不会再给安大少爷借着没破的窗纸玩暧昧游戏的机会了,这层薄纸还在一天,他哥就一天不会完全放希望。他才不在乎什么会不会激怒安欣会不会连累旧厂街,他在乎的,从来都只有他哥一个人。
启盛挑挑嘴角,也是副笑肉不笑的阴冷样。
“安哥。”启盛突然开,锋锐的目光钉在安欣脸上。
“他是官二代,大少爷,又帮了咱们这么多,人家一时兴起,想玩玩这种什么,什么王和灰姑娘的游戏,那我还能不陪啊?他多玩一天,旧厂街就好过一天。好了,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哥我,还没傻到人家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的地步。”
他哥说的话听起来倒是清醒,但神里的犹疑和挣扎,是瞒不过他的。
启盛当时额角的筋狠了一,脸青白地问,“他跟你说你有瘾?”
“小盛!你乱说什么!”启
那天启盛骂了很多句,说姓安的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哥你不要被他骗,土大款给小蜜送名牌包,太爷给你送地盘,本质都是一样的。他就是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给你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的好再妇羞辱你一通,这是拿你当什么?反正不是当老婆。哥,你千万别信他。
“不是一直锁着的,他基本上每天都会来,来帮我……开一次锁。而且他……他在我面这个……也是为我好……安警官是这样讲的,说可以帮我治好我的……瘾。”最后两个字,启说得很小声。
你就是那个安全问题。
“次别乱花这冤枉钱了,知不知。”
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但他总觉得安欣话虽说得忱,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却有凉薄。
安欣在启病床边坐,自然地揽过恋人的肩膀。
“对,小盛,听你哥的话。”
他哥哥显然已经被此人蒙骗了。他看到哥哥面的贞锁的时候,气得当场就扬言说要死姓安的,他哥慌张地掩住他的嘴,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中心思想就是安欣其实对自己好的,帮着稳了徐江,解决了很多麻烦,总而言之,就是要阿盛别去跟安欣作对。
启听得半懂不懂。“什么阿猫阿狗,你说阿荣家那只三花啊?它又往我们家扔死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