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就觉得安欣有杀人嫌疑了。”张彪说。
李响伸手关上了录像机,烦躁不安地抓了xiatou发。
“不可能。”他说。他自己也注意到了,他的语气并不笃定。否则,他怎么会在电话里听到张彪说车的事的时候第一时间叮嘱张彪guan好嘴,别跟任何人说这件事。张彪先是答应了,然后又说,那响哥,白金瀚的监控,你也得让我看看。
张彪和安欣向来不算对付,因此,和李响不同,在发现太zi爷可能与这起凶案有牵扯之后,张彪的震惊中,还掺杂了一丝“我早知这小zi不是个好东西”的惊喜。
李响心乱如麻,在问完老默是在哪家医院看的tui后,把一脸茫然的gao启qiang扔在了陈金默家,让他一会儿自己打车走,然后就急匆匆回了自己家,和借kou拉肚zi在局里请了假的张彪一起,又把那两卷监控对比着看了一遍,同时,也跟张彪说了自己从gao启qiang那得知的信息和自己的一些推理。
当然,他还是jian称,那个神秘的,第二个开枪的人,不可能是安欣。
“安zi确实是mao病不少,但他是警察,我了解他,他有自己的原则,他不可能杀人的。”
“怎么不可能?响哥你就是太重ganqing了,那小zi那脑回路,跟迷gong似的,一脑袋弯弯绕,谁知dao他在想什么。他就不是个人类啊,你不能用人类的逻辑来揣摩他。再说,他可是有犯罪动机的。杀了徐江,相当于废了他背后的保护伞一条tui,虽然咱们这个级别也不清楚那保护伞到底是谁,但猜也能猜得到,肯定是和他那俩爹对着gan1的。他nong这么一chu,还能嫁祸gao启盛。他有多讨厌他那个小舅zi,我是亲yan目睹了的,他当时斩钉截铁地说一定会把gao启盛除掉。一石二鸟,这计划得多好。”
“好个屁,少落井xia石了你。”李响不耐烦地推了他脑袋一把,“他有作案工ju吗,他gen本也没有枪啊,安欣枪丢了,案发后才在徐江家里找到的,你忘了?”
“作案工ju?有啊。”张彪整理了一xia发型,淡定地说。
“我刚才不止看了白金瀚那边的dao路监控。那天晚上,安欣那辆车,在离开白金瀚之后,在徐江的别墅附近,也被拍到了。”
李响抬起眸zi,沉沉看他。“你什么意思。”
“也许他那把枪gen本就没丢,也许丢了但是早就找回来了。一把众所周知不在他手上的枪,当然是最完mei的作案工ju。只要在用完之后,再想办法放到徐江家里,就齐活了,谁也怀疑不到他tou上。”
李响的否认态度仍然没有改变。“你拿安zi当神仙了啊?他怎么可能提前知daogao启qiang会约徐江见面,更不可能提前确定gao启盛会跟踪到白金瀚冲徐江开枪,那他藏枪gan1什么?”
张彪只是冷笑。“别人zuo不到未卜先知,安欣,可不一定。你确定gao启qiang是chu于自己的意愿约的徐江吗,还是在……咱们这位智商gao得吓人的太zi爷的各种心理暗示xia,被推着zuochu的决定?gao启盛的跟踪也许确实是意外,但就算gao启盛没有跟过去,安欣也有那个能耐,想办法在那个时间段把那小zi诱导过去。就gao启盛那狗脾气,我没见过他几面,都知dao他一旦见到gao启qiang的惨状,肯定是会忍不住开枪的。”
李响蹙一蹙眉,还想辩解。“gao启qiang都不知dao他弟弟手上有枪,安zi怎么会――”
他顿住了。啊,安欣确实有可能知dao。他是亲yan见到过的,私pei钥匙,安窃听qi,这gao家有什么东西,安欣确实有可能,比gao启qiang还清楚。
张彪看chu他chu现了动摇,趁re打铁,又补了一段话。
“你刚刚说,gao启qiang给他倒了三杯红酒,他就醉倒了。我也不是没和太zi爷喝过酒,他虽然酒量不好,但也不可能就这么dian。而且他那天晚上来审讯室的时候,可一dian醉意都看不chu来。”
李响单手起开一罐啤酒,额角隐隐发痛。
“彪zi,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断……”
“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推断吧。”
张彪拿起另一罐的啤酒,和他碰了一xia。
“响哥,我不信你猜不chu这些。只是你和安欣ganqing太好,你不愿意往坏chu1想他,所以只能借我的嘴说chu来。”
若不是他的同乡误打误撞藏xia了监控录像,这原本会是一起严丝合feng的杀人栽赃。除了gao启盛本人之外,没人会相信他是无辜的,包括他的亲生哥哥。甚至,如果gao启盛当时太过慌乱,不能确定自己到底开了几枪,也不确定自己买到的zi弹里有没有混jin去一枚真zi弹,那么就可以zuo到,让gao启盛这个冤大tou自己也觉得是自己杀了人。
这种近乎完mei的谋杀,安欣,确实有这个能力zuo到。自从黄翠翠案以来,他们也算是白金瀚的常客了,对它的结构布局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