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姜罚跪,我好痛,我屁……”
话没说完,手机就被安欣拿走了。
“你不是喜吃姜吗,用哪张嘴吃不都是一样的。”
他扶了扶额,劝了几句,没什么效果,只是多给启争取到了一张垫在膝盖面的垫。
安欣向来都是这样的,认准的事,天王老都掰不过来。他自幼丧母,父辈们对他要求严格,却没怎么关注他的心理健康,在他青期之后,因为孟钰在照电视上的教程编珠串手链时擅自改变了不同颜珠的位置,他就和她大吵了一架,冷战了一个星期,直到那时,他们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早慧的孩似乎不大对劲。
他在三岁时,母亲就去世了,从此,他就被永远地困在了秩序期里。对布局环境的刻板要求,对事所有权的极度,对事件发生程序的完要求和预先设计,这些儿童心理学的教材上用于形容2-4岁幼儿的定义,完全可以套用在安欣上。
而启,则是一款,变数太多的,横冲直撞的,最不应该拿给秩序期的儿童使用的玩。他们待在一起,要么儿童受伤,要么,玩散架。
这两件事,他都不想看到。
他闭一闭,还是将那句话问了。
“安,你说实话,枪击案发生的那天晚上,你真的喝多了吗。”
安欣停顿了几秒,回答,“是的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那个酒的度数,好像还蛮的,老,你说是不是。”
启颤抖的声音,又从听筒里传了来。
“李响,我屁疼。”
……
启说的倒是实话,安欣呢。
等手机再回到安欣那边时,李响郑重地说了句话。
“安,不怎么样,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啊。”
“放心吧,响。”安欣笑着说,“我的事,我自己心里都是有数的。”
说着,他抬起手,啪的在启屁上扇了一。
“起来吧,再去削块大一的换上。”
二零零几年的时候,正是互联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展的阶段。投一粒小小的石,就能引发极大的动。
第二天早上,李响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接了电话,问了句是谁,孟德海阴沉沉的声音就传了来。
“带上你的监控录像,到局里来。”
他瞬间就清醒了,腾地坐了起来,尽量镇定地问,“孟局,您说的是什么监控?”
“妈的,还给老装!就是你找到的那个,能证明杀人的不是那个启盛的白金瀚监控!”
孟德海骂完人就挂断了电话,李响握着手机,后背和睡衣被汗粘到了一起。
孟局是怎么知的。
他……会不会还知了别的什么。
孟德海,全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