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文化人，应该知，骗人家‘小姑娘’，是要遭天谴的。”

        “小姑娘？”王良着燃起红的香烟，饶有兴致重复了一遍。

        “放心，我没你们那恶趣味。一边欺负人家一边说喜人家，这种男的，我也就在小学和你们警局见过。”

        李响怒火中烧，两排牙齿磨声响，几乎要将齿间的那支香烟咬断。王良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开个玩笑。都是为了和亲公主的嫁妆，李队长，咱们各凭本事，看看谁能争取到吧。”

        在尔夫球场门，李响先目送他俩分别上了两辆豪车，开向不同方向，才放心上了自己的破大众。

        王良从服务人员那里要了巾和冰块，递到启手里，让人用包着冰块的冷巾冷敷额鼓起的块。他原本想送启去医院看看脑袋的，启摆摆手说不用不用今天已经够麻烦你了，王良犹豫片刻，说，那好，但你回家如果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两人依依惜别了好一阵才上了车，那没良心的小婊，完全无视了全程站在旁边的李响，连个白都没抛给他。

        李大队长今天确实是搞砸了，他这一就着的暴脾气真得改改。不过起码他还能认识到自己错了，知要改，比太爷要不少。

        很遗憾，他现在的竞争对手，不止安欣一个。他这倒数第二，也没脸再嘲笑人家倒数第一了。

        他思索再三，最后还是靠边停了车，给启发了短信，约人家有时间来吃顿饭，最后他还不忘加上一句，你要是还在生气的话，我可以让你打回来。

        启应该不会生多久的气吧。他想。

        虽然一开始他确实是暴了，但启又又紧的后来可是主动着他的不松的，奸变合奸，看在那壮鸡巴的份上，这小婊也不会怎么怪罪鸡巴的主人。

        李响猜对了一半，启现在，确实没生气。他左手用巾压着块，右手拿着手机，对着一条短信抿了一个小小的笑容。

        可惜，这条短信，发件人并不是李响。

        是王良发来的，打开之前他还以为妥帖周全的王秘书应该是给他发了几条关于消的建议，开之后，他呆呆怔了几秒，忍不住笑了声。

        ——香槟雪山，安娜还有百灵鸟，是不是？老师，我的学习成果怎么样。

        唐小虎通过后视镜投来了一束又惊又怕的神，哥没事吧，来打趟尔夫把打了，居然还能笑得来，别是打傻了。

        “……哥，要不然咱先去趟医院？”

        “去什么医院。我啊，好着呢。”

        ——不是百灵鸟，是火灵鸟来的。百灵鸟是鸟啊，怎么养花我还是懂一的，王秘书如果送我一只鸟，那我就没办法了。

        三分钟后，王良回复的短信传输到了他的手机里。

        ——谁也不可能天生什么都会，我倒是觉得，老师想学的东西，没有学不会的。

        他的耳泛起浅浅的粉红，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李响发来的短信他还没开。

        王良回完这条短信，就打算继续开车了。就在此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看了来电显示，原本松懈淡漠的表，肉可见地端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