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他听清了,也气坏了。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也想叫我哥妈妈我也想叫我哥妈妈我也想叫我哥妈妈我想喝我哥的!!!
他牙齿都快磨火星了,但在看到陈金默拿个棒棒糖,鬼鬼祟祟地诱导小姑娘自己叫爸爸时,他还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呵呵,无聊,幼稚。
他坐到正在把玩自己的两个羊角辫的黄瑶对面,若无其事地说,瑶瑶,舅舅教你说英语怎么样。比如说,舅舅的英文就是,dad,来,重复一遍。
这个女儿来得突然,什么都来不及收拾,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小陈总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钱。当天晚上,空冷清的客房就蜕变成了公主房,宽厚又柔的鹅绒床垫上堆了好几个布娃娃。
黄瑶最喜那只绒绒的圆脑袋小熊,因为陈叔叔说,阿,这只熊长得还像你的,就是比你瘦。
黄瑶抱着小熊,靠在妈妈肩听故事,妈妈念了匹诺曹的故事,她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看有没有变长。
是的,她撒谎了。外婆有没有被欺负,她并没有那么在乎。外婆有三个女儿,虽然老大老二也过得很拮据,但起码都是正经姑娘,只有她的妈妈是耻辱。外婆已经尽量到不牵连到孙辈了,然而,她对表哥表们的那些有意无意的偏袒,依旧被的小黄瑶看得清清楚楚。
外婆数着妈妈从城里寄来的钱,日日在她耳边嘀咕,让她千万不要像她妈妈一样走上歪路。可她,还是更喜妈妈。
外婆是很多人的外婆,妈妈只是她一个人的妈妈。
村里的小孩都捉她,笑话她,说她妈妈是坏女人,即使在她妈妈去世了的消息传开了之后,况也没有任何的改善。
不是的。
妈妈不是坏女人,妈妈是仙女,妈妈每次来到她边,都会给她带很多礼,漂亮的裙,好吃的零。仙女,是不会死的。
她抱住启时,嗅到了和妈妈上一样的气息。这就是我妈妈。她惊喜万分地想。妈妈用了仙法,换了个模样,又回到我边来了。
妈妈,妈妈,不要再离开我了。
你要一辈,我一个人的妈妈。
搬了新家,家里又添了新人,虽然有的是人可以替他跑,启还是叫上了陈书婷,打算自己去街上买些东西回来装一。
“我看院后面还空的,我想买个烧烤炉,大概这么大。”
他走在路外侧,一边兴致向陈书婷介绍,一边张开胳膊比划尺寸。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一个盔的男人骑着摩托缓缓向他们靠近,在骑到他旁时,一把抢过他替陈书婷背着的老花托特包,到手后立猛拧把手扬长而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启没来得及松开包带,被拖得摔到了地上。他好不容易才用发抖的胳膊撑起,人都摔懵了,脑袋一片空白,还是陈书婷替他朝着摩托车远去的方向破骂了句脏话。
“你妈的小崽!谁的包你都敢抢?!你要能得了京海,老娘都不姓陈!”
话音刚落,又一辆摩托停到了他们面前。开车的男人把盔的护目镜推上去,单脚踩在地上,很长,语气很拽。
“上车。”男人地说。
启撑着膝盖,眯着睛看了半天才认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