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转移话题,“就知你十有八九要跟过来。我盯张彪,你盯我和彪是吧……诶,你小,怎么又换车了?”
安欣隔着咖啡厅的落地窗,目不转睛盯着玻璃后面大快朵颐的启,心不在焉地说,“我叔今天刚给的。每次他打完我,如果觉得打过了,就会给我扔玩。我都多大了,还拿我当小孩。”
哪家小孩拿大奔当玩啊。李响一边咂,一边很不见外地坐了副驾驶里。
“你叔以前也没那么大方过啊,看来老孟同志心不错,怎么,案有展了?”
“好像是省里有了好消息,案的展……得看刚才启给你讲的那些能不能派上用场了。所以,老给你讲了什么?”
李响轻笑一声,仰靠在车座上,了自己的脖,半闭着说,“他说,他喜我,要嫁给我。”
他讲得很慢,仿佛他舍不得一说完,要让这句妙梦幻的谎言多在他的唇齿间打几圈转。
可惜安欣只是淡淡瞟他一,从手套盒里掏了望远镜,朝他扬了扬,很煞风景地打断了他的嘘。
“你忘了,咱们大学的时候学校请过唇语专家给我们上过课的。老觉得是程程在背后控李宏伟的,你说黄瑶是陈金默的女儿,是吧?”
“我……”李响这回咂咂得比看见这辆奔驰时响多了。“你到底是不是人啊,那课咱们也没上过几节吧,连试都没考过,我早就忘光了,你还真学会了?”
“不算完全会,你们坐的位置靠窗,型能看得比较清楚。你们说了什么,我差不多能猜来七分。”
怪不得这小的绪这么轻松怡然,原来是知了启在警局里最信任的人是谁。这就给他哄兴了,真没息。
李响来了兴趣,问安欣那再远一的能不能看见,安欣把望远镜举了起来,对准了柜台那的两个店员。
“她们一个说……一会儿要去看电影,天无什么,无贼吧,另一个说,不一定能时班,今天店里太忙了。然后,左边的说,那个角落里的男的,都到第六轮了,还每次都大分量的,个小的,怎么得去这么多的……”
安欣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放了望远镜,看向了还在努力往嘴里扒糕的启。老不断开合的肉嘴上沾了一圈的巧克力,唇看起来像是病态的乌紫。
李响也听了这两个店员说的是老,但他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还转过跟安欣调笑了一句好的,能吃是福。看到安欣逐渐皱起的眉,他才有紧张地坐直了。
“怎么了,安,你怎么这个表。”
“不对劲。”安欣说,“老没那么喜吃甜。就算再喜,也不至于连着吃那么多。他的神态动作也……”
他的话又一次停住了,因为启霍地站了起来,沾着糕屑的叉失控地从他颤栗的手指间脱落,坠到了地上。启原本是想捡起来的,稍一弯腰就脸惨白,难受到整张脸都绷紧了。他脊背弓起,另一只筋脉鼓起的手压在了沙发上,沙发坐垫因为支撑了他全的重量所以陷得很深。他就这样停顿了几秒,然后若无其事地直起,整理了一衣服和发型,向后面的卫生间走去。
安欣的神凝重了起来,他解开安全带,一只脚踏了车外。李响原本也想跟着去的,但他的手机恰好在此时响了,他看了一来电显示,脸顿时有些发僵。是安长林打来的电话。领导来电,准没好事。他刚想叫住安欣,一抬人家已经走到店门了,他只能深一气,了接听。
安欣刚一走卫生间,就听到了阵阵呕吐声。这家咖啡厅是新开的,卫生间里的消毒味还很刺鼻,压住了胃的异味。这一幕他迈来时就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因此他只是淡定地锁上了门,准备好了纸巾和湿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