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你们京海家的中之。”
抛完那两颗重磅炸弹,我端起茶杯,慷慨地留给了启一些反应的时间。任谁被这样扒光底,脸都不会太好,启好歹还勉维持着嘴边的弧度,已经足够给我面了。
“明远呢?我怎么没听到他的名字。”
几分钟后,他突然打破沉默,问了这个尖锐的问题。见我不说话,他的笑容,因为幸灾乐祸而生动了几分。
“看来,绿藤那边的消息,你什么都没打探到啊。”
我放杯,坦率地摇了摇。
“你们京海,还有金江,魏河,都属。嘛,四通八达,,想探听些消息来,没那么困难。绿藤就不一样了,五行属木,是块难啃的骨。他们整个绿藤,固若金汤,连只苍蝇都飞不去。”
我这么坦诚相待,反而让启心生疑窦。他的手掌搭在桌上,屈起指随意敲击几,抬一抬眉,中的讽意和他的凝白脖颈一样半遮半掩。“阿孝,你在外国大学念了这么多年的书,学到的就是这些老古董吗。你跟我说这些,是在诉苦?难不成,是指望我能替你分忧啊?”
“是。阿,我希望你能来帮我。”我与他四目相对,坦坦,毫无隐藏。
“帮我,解决掉明远。”
我又一次抚上了他的手背,这一次他打了个哆嗦,立时试图将手,却被我牢牢摁住了。
“我他妈凭什么帮你?”他语气激烈地反问我,气到中生血丝。“我知你觉得我是个没底线的阴险小人,但,远哥对我有恩啊,陈泰他……他是个变态,他怎么玩我都可以,他居然……他想要我和小兰,我们兄妹两个一起……如果不是,不是远哥帮忙……我怎么可能背叛我的恩人,你拿我启当什么人——”
“好人。”我对他说。
“不得已的好人。”
启怔在原地,鼓起的气势就这样被我轻描淡写地戳破了,他茫然地乱眨了几,唇开开合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不说,那就换我来说。
“启,我对你的了解,远比你想象的要深。我越了解你,就越觉得,是在看另一个自己。”
“我们两个,本质是一样的人。家长,被推上台的家长,不你想不想走这条路,都要着往走。因为你背后不是一个人,是一家人来的。”
“我知你从来都不想去斗,我也是。所以,阿,我不会向你许诺什么官厚禄,荣华富贵,我只向你保证,事成之后,你们全家都可以全而退,再也不需要那些违心的坏事,不需要再提心吊胆过日。”
“阿……”
我携起他的手,柔声低语。
“信我,哪怕一次就好。”
他望着我,呼急促,扇动睫,掉两颗珍珠般的圆泪,脸颊晶透粉,额边一缕卷发晃得分外动人。无怪乎他总能拐骗到向为女的男人上床,他太适合一只羔羊。
“倪生……”
他扶着我的膝盖跪,摘掉戒指放到桌上,我瞄了一,侧是明远的姓名缩写。
“倪生,只要你能救我们家火海,我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