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静坐等候的期间,他想了许多,大概补全了发生的事。
“你这是供。”
意外的,来的人不是鹤鸣,不是卯月,似乎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他还没闹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被鹤鸣带走关了这里。
他虽然也过暗月不少次,可其实算不得多么相熟。
暗月的手……他全都见过。
说罢,她从上取一套银针来。
温染立刻抬起了,看向来人。
女的声音颇有些柔媚,这是骨里带的。
是什么引得他的气暴增?
但是面的女却笑了几声,哪怕隔着面声音依旧清脆。
思及此,就连温染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
“我就是大人亲自派来的啊……”
温染一时忘记了呼,只是死死地盯着慢慢靠近过来的对方。
回书院探望却化为灰烬的纸人……
事发生得太突然。
他好像陷了一张巨大的网。
面女便又向前一步。
由于常年跟着焰绯到跑,暗月的人基本都把他当神火殿那一派的。
可惜无人理会。
面女愈发兴奋起来,手指挑一银针来。
“供?”
不是在书院时便已有了征兆吗?
却又将他牢牢困住了。
对方着半张黑的面,只是看形像是个婀娜女。
光听声音,似乎绪还有些激动。
温染越来越觉得这面女诡异,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白哲上明明着他父母的遗无晦镯,为什么会突然气爆发?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一排银针整齐地摆放在布套里,个个有将近三寸之长,远远超过了寻常的针。
“想尝尝它的滋味吗?”
这一桩桩一件件突然就串联了起来。
他只是,想知白哲怎么样了。
被画笔破咙和离奇发疯的书院学生。
“很怕么?”她问,“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温染缩在牢房的角落里,静静坐着。
“你本不是暗月的,凭什么审问我?”温染当即回,“卯月在哪里?”
温染还没想明白,对方便开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审问你的。”
这女他没见过,不会是暗月的手。
“你是谁?”温染暗自提防起来。
他真的好担心白哲……
这网来得扑朔迷离。
牢房的门在安静了许久后,终于被谁打开了。
他或许太大意了。
文吾迫不及待要送走的诡异画卷。
抱了抱自己的手臂,和上次比有冷了。
想到这里,温染忽然就慌了。
可是越想去,他越是觉得疼,越是细思恐极。
反正不是第一次来了。
画中亦正亦邪的仙叛徒。
偶尔有谁从牢房外边经过,温染才急忙往外探,喊上一句。
如果因为气的事,他一定要被审问,那么应该是卯月或者鹤鸣亲自来,而不是这个不知从哪来冒来的诡异女。
不知是什么时候留的。
“……”温染失落地垂脑袋。
温染抱膝而作,将脸埋了膝盖中。
可是他不懂。
他是如何有这般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