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地凑过来。
尽希望渺茫,帝释天还是抬问:“可以不去吗?”
“清剿匪寇的小事,自然不是必须,但是我自己要求去的。”
“为何?”
“匪寇未除,边境不安,我一军之将——”
“阿修罗,这不是你平日里会说的话。十天众迂腐不堪,为何要替他们卖命?”
“我不是为了他们,帝释天。”阿修罗长叹一句。“你还记得吗,你曾与我讲的书中的理,先除外患,再解忧。”
“十天众早晚要作茧自缚,天域需要新的秩序与主人,但在此之前,我须得为他铺平路。”
“为谁?”
“你,帝释天。为你。”阿修罗执起他的手。“你会是天域的新王。”
“这太过荒谬了……”帝释天低声。
“不,这是注定。我从不相信神佛与预言,或许有传言圣会带领这个国家走向繁荣,但我并不相信那些,帝释天。我只相信我的睛与我的心,你有君王之才,天皆知,可十天众却将你囚困在这塔之上。”
殿中的烛火被风熄了,黑暗中阿修罗的一双却那样的亮。
“你总是说,我让你找到了存在的意义,可是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样。”他缓缓。“你能令我安宁平静,让我从与生俱来的狂躁中脱离,你说,你是我的刀鞘。”
他把随的木刀放在了帝释天的手心。
“帝释天,你不是我的鞘,我是你的刀。”他说。“我会为你斩尽前路的一切阻碍。”
说是吻,却更像承诺。帝释天不顾一切地去捧起他的脸颊吻他,他的英雄坐在窗前对他说,等我回来。
可他再也没有回来,琉璃城失守了。人们在城外找到了面目全非的尸,还有他上带着的染血的信。
……
“琉璃城……”帝释天喃喃。
“琉璃城?”天有些意外。“在这里。”他用手指向两国交界的一座城池。
“地谷,地形险要,城池复杂,易守难攻,这是我白手起家的地方。”他又补充。
“倘若……守将与守军亡于城外呢?”帝释天的声音有些颤抖。
天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亡于城外?怎么可能。”
他正嗤笑,却见帝释天并无与他玩笑的意思,于是略加思索继续:“只有一种解释,城中与敌有所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