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区胜利路派所的那一年,我们接到了多少通家暴案的报警电话吗?”
“128起。”
“你知最后理成功了多少起吗。”
“只有15起,而且没有一起,受害者是双人。”
“为什么?因为大分双人格弱,重,对男人的依赖极。你一天他的要求把他丈夫关去,第二天他回忆起了丈夫曾经给过他的那一丁甜,就会到派所门撒泼打,求你放过他老公。”
“那个启,看着惨对吧,更惨的我都见过。有个双人,他老公喝多了,开车时没看到他在前面,把他撞飞了。他老公以为他死了,吓得一脚油门开车跑了,后来因为酒驾被拘留的时候,他还坐着轮椅来给老公送饭呢。”
“一个被窝里睡不两样人,你说就唐小龙那种人,横行霸,鱼肉乡里,在旧厂街跟个山大王似的,启嫁给他,能图什么啊,不就是图钱或者权吗。所以安欣,听兄弟一句劝,不要让你这份过剩的同心,给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响说的很有理,可惜,他一走招待室,看见神恍惚的启垂着茸茸的脑袋,正在呆滞地抠着自己手上的血痂,他的心就一阵刺痛,堵,一句话都说不来。
还好,他的搭档李响,没他那么多愁善。在打断了他之后,李响了保温杯里的茶沫,轻飘飘扔一段话。
“我和阿龙,其实也算是认识的。他这个人,脾气确实是不怎么好,但他对你不错啊,我记得,他的那旧厂街菜市场,最好的位置就是你的鱼摊。这两过日有磕磕绊绊,也是正常的,床吵架床尾和嘛。老,这样,我和安警官刚才也算是教训过他了,回我再让他给你个歉,写个保证书,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可以吧。”
启的脸瞬间褪去了血,他神经质似的搓着自己的双手,动了几嘴唇,好半天才发声音。
“可是,警官,我……我有证据,我是可以告他的啊……安,安警官刚才也说……”
砰的一声,李响重重放杯,双睐起,脸变沉。
“启,你能保证你提起诉讼之后不会后悔吗?你万一对他心了……”
“不会的,警官,不会的,我对唐小龙,一都没有,我不会心,你相信我,李警官,你帮帮我。”
“一都没有?”李响笑了一声,在面不忍的安欣的小臂上暗示似的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