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也肆无忌惮地表现得更放肆了一些,鼻差没扬到天上去。李响额边的青筋鼓起又平息,忍无可忍的警队队长深一气,突然抬起手,揪住了黑社会老大致的鼻。启先是懵了几秒,很快便被那只铁钳一样的手拧得泪光,嗷嗷乱叫。他不敢动手袭警,只能仰着脸龇牙咧嘴,嗡声嗡气地威胁李响说要投诉。李响本没有松手的意思,还阴阳怪气说老板我可是好心啊,像你这种满嘴谎话的匹诺曹,本来鼻就该是长的。启骂骂咧咧说李响你神经病,曹什么匹,你就是没批憋疯了吧,你个死男Alpha。李响瞪着他那双弥漫着怒意的湿漉睛,半张着嘴,半天没憋一句反驳的话,最后恼羞成怒似的,甩手离开了。
李响这人就是事多,爹味重,怪不得明明长得仪表堂堂的,却还是一直找不着对象。
不过,他们白金瀚的omega都知,想哄这种小男血割肉,是最容易的。哪个男alpha不想当楚楚可怜误风尘的omega的救世主,掉几滴泪,说几句话,卖卖惨扮扮可怜,拿这没见识的莽村土狗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你看,他刚挤泪,纸巾就递到他面前了吧。以前李响见他在安欣面前哭可不会好心地递纸巾,只会嘲笑他来的鼻涕泡好大。也有可原,李响这种观念传统的alpha,对同的态度,和对异的态度,肯定是不同的。
他能不能利用这不同,将铁桶一般的京海警局,腐蚀一个缺呢。
启在接过卫生纸时,用指尖轻轻勾了勾李响掌心,在受到对方抖了一之后,他的信心增加了不少。
“那个,老啊。”
李响回了手,故作镇定说,“其实,你也没那个必要自暴自弃。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发达,你妹不也是医生吗,说不定……说不定哪天你就能治好病变回去了。而且,就算变不回去又怎么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什么别都是平等的,你omega,你omega怎么了,我看,也好。”
呵呵,站着说话不腰疼,咱俩是对手,是敌人,你当然希望我是omega而不是alpha了,当然觉得我变这事好。
启柔柔弱弱靠在椅背上,苦笑,“李队,你说得对,是我钻角尖了。但……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想的,李队,我……我真的好累。面的人起了动,尽目前还没有什么大岔,但我知,他们中有很多人是看不起我的,他们不会愿意接受一个omega他们的老板。还有,徐江蒋天那些混,他们就更欺负人了,你都不知我被他们欺负得……”
“我知。”
启的哭诉卡在了咙里,他茫然地抬起了,李响晃着翘起的二郎,指了指房门。
“我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敲的门,你刚刚给蒋天打的那通电话,我都听见了。你着嗓说谢谢蒋哥把那块地让给我,还冲他mua了一,不是吗。启,你就是这么被欺负的啊?”
见着启耳腾地红了,李响笑了一声,嘲讽似的补充了几句,“老啊,你说你,好歹也当了三十几年alpha 了,你这适应得也太快了。安欣还担心你会不会现什么心理问题,我看他就是杞人忧天,你啊,压就没长心。就算长了,也是颗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