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狗屁吧,这母狗怎么可能这么善良。
这曹志远,还有本事,一无所有了还能前后诓到启和黄宗伟这两个贱人帮着他逃我的手掌心。这叫什么,母狗惜母狗吗。
“这你不用。反正,既然阿远如今是我的客人,我就不可能让你从我的地盘上将他带走。”
拨开那些枪手,挤到了我面前,把瑟缩的曹志远挡在了后。阿东就跟在他旁边,他俩穿了同一个类型的白西装,同一个款式的花衬衣,着同一个牌的雪茄。这不是我第一次见那小,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喜怒无常,秉恶劣的二世祖,展这样的派。
“第二,阿远也没有不识我的抬举,我们两个关系好好的。只有我最了解‘天使’的成分和功效,只有我能帮他成功戒毒,他激我还来不及。阿远只是最近在治疗期,脾气失控是正常的戒断反应,我理解。所以呢,我是不可能让你现在他面前的,免得影响到他。”
什么样的派?就是黄宗伟随手摘宽檐帽递给他,把他当衣帽架使,他还在那呲着个大牙傻乐的傻派。他老爸要是见到他这副便宜相,更不可能给他好脸了。
黄宗伟切一小块三文鱼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第一,我也不知为什么你们老是要带着恶意揣摩我和阿东的关系,我们两个,就是好兄弟,纯粹的革命友谊。阿东还没成家,这种言蜚语对他影响多不好,以后要是有小姑娘因为我在这就不敢嫁给他了,那我不是耽误他一辈吗。他是伯乐,我是他的千里,他慧识珠挑中了我,我激他的欣赏,仅此而已。”
我想不通的事很多。比如,我不懂阿东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迷恋上一个风多男女不忌的中年男人,如果只是看中了黄宗伟的制毒方,那为什么不把他囚禁起来,一天砍一手指,不怕他不说。威,利诱,奸,轮奸,兽奸,什么方式不行,嘛非要在这假惺惺地玩什么恋游戏,把自己玩成一个笑柄呢。我知有人私开了赌局,就赌黄宗伟什么时候会踩着二太的尸攀上一任金主。我本来想押一注三个月的,幸好没押,他俩现在都腻在一起一年多了,每个月还都要几天满世界飞,去瑞士雪或者去日本泡温泉,阿东每次都会发朋友圈,九格,三张他自己,三张黄宗伟,三张两人的合照。而且,见到黄宗伟本人我才发现,这小还每次都细心地专门给人家开了瘦脸特效。
我冷冷嗤笑一声,本就稀缺的耐心彻底耗尽了。我只是想要我哥,想要找回我的哥哥,我那团终于化了的哥哥,我好不容易才能得到他的,为什么他妈的人人都要跟我作对,为什么。
这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傻婊,被阿东得蹬鼻上脸,真以为自己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人。他黄宗伟没有自知之明,阿东这蠢材也不会调教人,同样
我向后一靠,酒店泳池边的塑料椅被我压了刺耳的吱呀声响。
“小孙,我得纠正你两错误啊。”
曹志远到底和黄宗伟达成了什么协议,才能让这唯利是图的阴毒婊愿意为了保他而得罪我呢。
还千里,我看是小母吧。当我没看过你们两个在夏威夷拍的照片吗,你在遮阳伞面舒舒服服躺着,他帮你涂防晒,殷勤到手都快火星了。
“治疗期?”
“黄大教授,您什么时候,不制毒害人,改行治病救人了啊?”
“你的地盘?”
黄宗伟结动,咽被他嚼烂成泥的鱼肉后,才慢条斯理开了。
再比如,我也不明白,脑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灵的曹志远,是怎么搭上的黄宗伟。黄宗伟给的解释是偶遇,阿东带他来泰国玩时他偶然碰见了站在车站饮机旁窘迫地发愣的曹志远,他好心帮着那个一时想不起来饮机怎么用的傻接了一杯,一番交后,他得知了对方是魏河人,魏河恰巧就在他老家三平旁边,于照顾老乡的心态,他就将曹志远带在了自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