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毫不客气地戳破了李响的臆想,语气生严厉。李响坐在桌边,为了掩饰尴尬,他举起了那罐还没喝完的啤酒,边喝边不耐烦地问,“那你自己说,他偷巾嘛?”
安欣抬起睛,直直看向了与他同手足的继兄。
“响……”他说,“你是不是,杀了一个在白金瀚工作的omega?”
噗的一声,李响中的啤酒被呛得直接了来。他狼狈地拱腰连连咳嗽,咳嗽了好半天,才有机会说第一句话。
“你瞎说什么呢你!安欣,咳,你是不是疯了?!你从……咳咳……从哪冒的这个结论啊!”
“不是冒来的,是我从警官的言行举止里推断来的。他今天上门,就是来收集你的供和罪证的,你难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吗?”
李响了几张纸,一只手用力暴地拭着地板上的酒渍,另一只手抓挠了几脖颈,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什么不对劲,我看你不对劲,你真是故事会看多了,看傻了你……”
“他说他前段时间去白金瀚玩了,其实就是去那里执行卧底任务了吧,他在那里见到你了,对不对,你的一些表现,让他起了疑心。他一直在试探你有没有和某个在白金瀚工作的omega建立不一样的关系,又故意引对omega施暴的alpha这个话题来观察你的反应,这还不明显吗。好,就算这些你通通可以无视,但是,他拿走了你的巾,你刚刚用过的巾。普通的伤害案,怎么会让一个刑警这么大费周章,一定是死人了。巾上能收集到你的屑和信息素,是能拿去和尸上提取的嫌疑人的人组织样本DNA比对的。”
那张脏纸巾,被李响成一团随手扔了垃圾桶里。他颓丧地在椅上,低着,指甲无意识地在自己的脖侧刮来刮去,半晌才哑着嗓说,“这都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就算你,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也……也没什么,姓的怀疑,就他妈怀疑去呗,我又没过,我……我正不怕影斜……”
砰的一声,安欣攥紧拳,狠狠砸到了桌上,那个小熊杯被震得动了一,幸好没有摔来。
“你敢发誓吗,李响!”
他几步迈到李响面前,拽着继兄的领把人拎了起来,拉拉扯扯地将李响向他们父母的遗像边拖去。
“你他妈敢对着爸妈发誓吗?!你发誓啊!发誓你这双手是净的,你从没过会让他们在面抬不起的事!你——”
“你发什么疯!我他妈有什么不敢的?!”
李响扯着嗓吼了回去,他一把甩开了安欣的手,颈上的青筋狰狞胀起,起伏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