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的忙,我还要谢谢你呢,你在我这,也算记了个大功了。”
果然,和他推测的一样,只要最后拿到了重要线索,警官就不会因为他打人的事生气。警官的价值观是这样的,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怎样无所谓。他还记得他审讯室的那天,启就提起过唐小龙暴力供的事,用的也是轻描淡写的吻。
启,其实并不是他固执印象里的那个,百分百的好人,这是他第一天见到对方时,就该明白的理。王良的话,只是引导他想起来了而已。
可那又怎么了,你会注意到太阳上的黑吗,太阳照耀了你,给了你光明与温,还要盯着太阳挑刺,只会害得你视网膜被灼伤。启只要是启,对他来说,就足够好了。
张彪拿了扫把过来,殷勤地劝他去沙发上坐着,地自己来扫就可以。张彪现在对他欣哥可以说是佩服得五投地,二十分钟之前,他们可都还被小王总的人用刀架着脖,命悬一线,转之间,他们不仅成功捡回了一条命,还成了公主石榴裙的功臣。
而这一切,全靠安欣那颗快得不像人的脑。
王良挂断张彪的电话之后,安欣没自己刚被茶杯砸过的脑袋,只幽幽说了一段话。
“是我哥打来的吗,如果是的话,小王总,我劝你现在就走,除非,你已经想好了,该怎么面对一会儿就会赶到这里的警官,准备好了该怎么跟他解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揍我们。”
王良冷笑一声,说,“你这是在吓唬我吗,启怎么可能会来。”
“我哥估计是知了我和张彪待在一起,才会先给我打电话,看我不接又给张彪打。可我哥心大,脑几乎不动,就算知我来找张彪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是不会专门打电话过来的。必然是有个心思锐的聪明人在我哥旁边,意识到了不对劲,才着我哥打的电话。这个人肯定就是警官,你不是看到哥给我发的信息了吗,他会来旧厂街给我晚饭,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了。良总,你这两个电话一挂,他们当然会察觉到我有危险,当然会来张彪家找我。”
“……词夺理。安先生,你就是靠这张满天胡扯的嘴哄到启的吗?”
安欣耸了肩膀,指指墙上的钟表。
“从我家到张彪家,虽然要穿过一个小健广场,最多十分钟也就走到了。良总,时间不等人啊。”
房间安静了来,秒钟走动的滴答声响到第十二时,王良终于黑着脸,从桌边站起了,摁着张彪的那几个仔,也松开了手。
走到门边时,王良单手兜,侧过脸,冷冷跟安欣撂了最后一句话。
“安先生,我劝你一句,你现在站的位置,相对于你而言,有了。好心递给你的台阶,你如果不的话,是很容易掉来摔死的。”
“王老板,那我也劝你一句。”
安欣若无其事走到王良旁边,微微一笑,像是毫不在意自己脸上过的新鲜血痕。他压低声音,在王良耳边,说了一段话。
“那些酸诗啊,譬喻啊,就没有必要再写了,你没什么天分。有那个时间,你不妨想想,该怎么才能确保,那起案,就是纯粹的枪支走火导致的意外事故死亡。毕竟,如果是意外,咱们皆大喜,如果不是意外,那你觉得,对曹闯来说,对阿来说,你和我,谁更像那个罪魁祸首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