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着呢，哥。他今天收到条短信，疯驴发的，让他今晚过去湾那边挣钱，我猜说的就是白江波的采沙场。我让他回了条消息，说自己摔断了还没养好。”

        “……什么？”

        启坐在沙发上，双手掩面，绝望地长叹了一声。

        “我不是故意的，那疯驴那么说你，我就没忍住，一棍我就抡上去了。然后那警察吧，突然冲来抬起胳膊帮疯驴挡住了。我看他那样，可能，可能手臂会骨折。”

        唐小虎当天晚上回来时，风尘仆仆的，上没怎么受伤，倒是脸很不好。

        唐小虎被他亲哥踹了一脚，终于闭上了嘴。

        “我给了那警察一铁棍。”

        “……那坏消息是什么。”

        “妈的，这会儿记这么好。你不记得，听到了吗，万一今天晚上，你要是在疯驴那边见到他了，就装不认识，别搅合人家的任务。哦对，也别提我的名字。”

        这和市公安局的梁，可算是结大了。

        将几天前李响跟他说的话联系起来，他多少猜到了一些。安欣既然的是个不能与别人联系的任务，那就很有可能，是个卧底任务。李响又提到了疯驴，那万一，安欣的侦查对象就是疯驴，他今晚带着人过去一碰面，不就全馅了吗。

        但是如果他不过去，白江波那边少个扛事的，估计又会有意见。他思虑再三，最后伸长胳膊，一把扣住了对面正在啃鸭掌的唐小虎的后脖颈。

        唐小虎懵懂地噢了一声，他已经习惯了无条件服从这个比他和他哥加起来都聪明的发小，所以即使一脑袋问号，也没有多问什么。但唐小龙估计是往面碗里倒醋倒多了，丧眉搭的，一张就是酸话。

        启在桌面踢他一脚，不耐烦地说，“因为你弟比你长得蠢啊，他表现来不记得人家，人家能信，不会怀疑咱们藏了什么心思。”

        “采沙场那边，我不能过去。”启蹙着眉，手里的两一次筷搭在一起相互摩，想把上面的刺搓掉。

        启黑着脸绕着磕坏了一角的茶几转了一圈。他失策了，他本想着反正安欣里唐小虎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撞破了小虎参与聚众斗殴，应该也不会影响自己在安欣那的印象，谁能想到疯驴这狗东西这么记仇，屁大事记那么多年。

        “小虎，今天晚上，你替我带白江波的人过去。我问你，你还记得大年夜的那俩警察长什么样吗。”

        唐小龙说，，我看你像肉。

        “……”

        唐小龙挨了踢，自己弟弟还挨了骂，心里却舒服多了，乐呵呵地把面碗里的最大的那块肉夹到了启碗里。

        小虎咽了一肉。“记得。”

        一周后，老徐的面馆里。

        启立噌地站了起来，指上他的鼻，紧张地问，你他妈不会说漏嘴了吧。

        唐小虎说，哥，那个警察还真在疯驴那边。我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没有，没有哥，那是好消息。好消息就是，我没说走嘴。”

        他还正于焦烂额的状态里，唐小虎又畏畏缩缩举了个手。

        “哥，怎么有事让小虎去不让我去啊？”

紧了，突然觉有凉风。

        唐小虎说，哥，我也想吃肉。

        “坏消息是，那个疯驴，认我了。而且吧，他不仅认识我，还，还知我是旧厂街的。他问我，你们老大怎么没来，我说，去啦，他说，我问的不是老默，是启那个卖屁的，他妈的我买过他一次，第二天就让人打了，就是他妈的他的吧。然后他就开始骂你，说你在床上事多，难伺候，不洗澡不让碰，没见过那么金贵的婊。还让我们别跟你了，鸡的甭公鸡母鸡都不会有好场……哎呦！”

        “麻怎么样了。”启问。

        “哥，更坏的消息，你还没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