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回彻底完了。
当gao启qiang和安欣对上视线时,tui肚zi都ruan了。
他确实很久没来这种场合了,接送他们的大巴里坐了十几个少爷小jie,也就有两三个还认识他,跟他打了个招呼叫了声qiang哥。有个跟他见过几次的女孩坐到他旁边,问他不是跟着书婷jiegan1的吗,怎么tiao槽来白金瀚了。他有dian诧异,他确实不知dao这场聚会的组织人是白金瀚,就是龚开疆给了他个地址,告诉他到时候会有车来接他,他也没多打听。zuo他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六个字,guan住嘴,张开tui。
xia车的时候,他还忧心忡忡地想,白金瀚……白金瀚可是徐江的啊,也不知dao今天派来看场zi的小弟认不认得chu他,要认chu来了,能不能让他上船都不一定。
这xia可好了。负责在港kou检查他们这些坐台的有没有带违禁wu品的是疯驴zi和安欣,俩都认chu他了。
安欣看不chu一丝亮光的yan睛只在他shen上停驻了几秒,就gan1脆冷漠地挪开了,仿佛他真的只是个陌生的坐台少爷。他张了张嘴,gan1涩的hou咙发不chu一丝声音。
“驴哥,这咋还有男的啊?”穿着浮夸的花衬衣的安欣转过shen背对着他,cao2着一kou北方kou音,嬉pi笑脸地问dao。
疯驴zi不屑地用手指dian了dian他,说,“你小zi还是年轻,懂什么啊,还得是男的最知dao怎么伺候男人,你试一次就知dao了。特别是咱们这位,gao少爷。阿qiang,我听说你不zuo了啊,怎么又chu山了。”
gao启qiangtoupi发麻,面上却不敢显louchu分毫,只能镇定自若地捧chu副笑盈盈的模样。
“我呢,今天是来陪一个很重要的朋友的,驴哥,你就别难为我了吧。”
疯驴zi哼笑一声,狎亵的目光从上打量到xia。ji女们穿的都是低xiong包tun裙,他们这几个男ji虽然没那么lou骨,也多少得loudian肉。gao启qiangxiashen还是正经的黑西装ku和短pi靴,上shen穿的那件绷得很紧的黑衬衣,xiongkou与后背都是半透明的lei丝设计,两团ting翘乳球若隐若现。他还特意打了发胶,梳了个侧分的背tou,只有一缕微卷的额发遗漏在外,坠在jing1心修饰的眉yan前摇来晃去,勾得人houkou发yang。
人靠衣装ma靠鞍,这么一打扮,谁都不会再将他错认成老实本分的卖鱼佬。
安欣面无表qing,拳tou紧攥。
“放心吧阿qiang,咱俩什么关系。”疯驴zi笑dao。
疯驴zi应该也是顾忌着gao启qiang的那位“重要朋友”,没再怎么刁难,又向着这群少爷小jie叮嘱了一遍别带不该带的东西上船,否则后果自负,然后就拍了拍安欣的肩膀,让他去给那几个男的搜shen,自己去搜小jie了。
gao启qiang站在队尾,是最后一个,他早就注意到了安警官的左手手臂始终不太自然地垂在shen侧,在安欣的右手手掌贴上他的腰时,他瞥了一yan站在另一tou的疯驴zi,轻声问,“你的胳膊……”
安欣动作停顿,终于舍得抬yan看他,却什么都没说。连他讨好似的翘着浑圆的屁gu去磨蹭男人的手心时,都没有任何反应。
安欣越是这样隐忍不发,gao启qiang越是惶恐紧张。
那只沉稳有力的手,从tun峰摸到脚踝,又一路摸回来,不带分毫暧昧气息,却不知为什么,让他的xueyan悄悄起了湿意。
“搜完了,驴哥。”安欣直起腰,挥了挥手,在看到疯驴zidian了tou之后,一巴掌甩到了站在gao启qiang旁边的男ji的屁gu上。
“行了,上船吧,都老实dian啊。”
gao启qiang怔了几秒,不知从哪来的酸意涌上了心tou,旁边那个小鸭zi还假模假样地嗔了句讨厌,他翻了个白yan,不动声se伸chutui绊了那婊zi一脚。
gao启qiang不简单,这是李响明里暗里告诫过他许多次的事,他怎么就不听呢。
是因为那双过分chao湿的温和yan睛,总是濒临哭泣的绵ruan声音,还是那枚甜得发腻的杂牌棒棒糖。
这一切都是假的吗,他喜huan上的,是一个并不存在的gao启qiang吗。
即使已经在采沙场听了那段对话,在亲yan目睹之前,他还可以抱着残余的希望自我欺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或许gao启qiang只是不懂事的时候误ru歧途,或许gao启qiang那时并非自愿,是被胁迫或者被拐骗。然而今天晚上,当他在港kou见到那个招摇xinggan,言笑晏晏的熟娼时,他帮gao启qiang找的一切借kou,都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