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面地定在医院,大概也是你教你的,她怕警方最近会盯紧关键证人,丁主任在别的地约见他人说不定会引起跟梢的警察的警觉。而约在医院呢,如果我们警察没有查到你和程程的关系,你们的这次会面,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病人找大夫看病而已。”
“我本来就是去看病的。”陆涛面无表地说,手指死死抠着桌板。
“我最近睡不着觉,听说丁主任是睡眠障碍方面的专家,我就来问问,不可以吗。”
“可以啊,我们去调了超市的消费记录,你看丁主任值夜班太辛苦,去医院之前还特意买了一盒曲奇饼要送给他,是吧。”
听到曲奇饼这四个字,陆涛的表,就有不自然了。
中国人是蓄敛的,连行贿受贿这种事的时候也一样。孟钰上中的时候兴采烈拎回家一盒中式心,说是同桌的妈妈自己的,让她拿回家给家里人尝尝,崔姨当时脸就不大对,拆开盒看到夹层里的几张卡后更是直接黑了脸,不仅把盒原样封好还了回去,还第二天就给女儿转了班。
所以崔姨对启印象还是很不错的,起码老登门拜访的时候没有在自己带来的东星斑的鱼肚里一卷钞票。来一个官员家里客,只带一一千块都不到的鱼虾,说明什么,说明这孩朴实,不谄媚。
后来她在餐桌上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丈夫和女儿都停住了筷,只有来蹭饭的安欣还在继续夹菜,顺便赞同地了。
启的鱼肚里没钞票,陆涛的曲奇饼里十有八九是了卡的。
可惜,他手上目前还没有证据。
丁主任今天在被他们询问的时候确实承认了自己昨晚在办公室见了陆涛,但也是同一个说法,说陆涛是来咨询睡眠障碍方面的问题的。
至于为什么没挂号,为什么地是在办公室而不是诊室,丁主任说,他们私立医院没那么多规矩,他在哪里见患者,都是可以的。
只要陆涛和丁主任都不松,一咬定他们待在办公室里的那一个多小时是正常问诊,丁主任大晚上的给那几个职工打电话是正常的安排工作,那他就没法证明陆涛这一趟华侨医院之行的真实目的。
不过,目前没证据,并不代表,会一直没证据。
“我已经申请搜查令了。”安欣十指相交,放在桌上,胜券在握地说,“不你送的是卡,现金还是支票,只要丁主任家里有多来的来路不明的财产,我就能定你的罪,定程程的罪。”
陆涛抿一抿唇,说,“随你。”
安欣视线移,陆涛的右正好好地安放在地上,没有发抖。
陆涛的心理素质并不多好,他像是那种只会照搬答案的死板学生,预料之外的变故总会让他心慌意乱,六神无主。所以,李响的突然现,才会让他掉就跑的不理智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