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看他了门,李响咬着烟迎了上来,问,“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什么都不讲,什么都不认呗。”
“有的弟弟可能都这样。”李响吐半烟雾,倚着墙叹,“咱们那小舅不也是吗。”
安欣无语地瞟了他一,一时都不知该从哪个字开始纠正。
“那咱们怎么办?真去申请搜查令?”
“搜查令要是有用的话,这对弟也不会这么放松了。”安欣一边沿着走廊往外走,一边跟李响说,“陆涛昨天只上了上午的班,午请了半天假。如果只是为了晚上的见面,其实没必要。他昨天午,很有可能是提前去了别的准备。所以我让张彪去调路监控了,看能不能复原昨天陆涛的行动轨迹……”
走到楼梯时,安欣的手机响了,他拿来看了一来电显示,表很明显的震了一。李响问,怎么了,他不动声,淡定地说,我叔打过来的,响,你好不好先去帮我找张彪问问度。
一听是局长来电,李响立窜得无影无踪。安欣深一气,明知对方看不见却还是整理了一自己的短,然后又活动了一脸骨骼,清了清嗓,这才了接听,用有拿腔拿调的男低音说,“喂,老,怎么了?”
“安老师,是我,我不是妈妈。老师,你的声音怎么哑哑的,像鸭。”
安欣愣了一,又看了一来电显示,才反应过来,对面可能是家别墅的座机。他尴尬地挠了脖,不再刻意压低嗓音,用正常的声音说,“没什么,老师有冒……瑶瑶,怎么突然给老师打电话啊?有什么事想告诉老师吗?”
“有的。”黄瑶稚的声音,顺着电话线传了过来。
“妈妈跟我说,礼不全是好的,也有坏礼,妈妈今天就收到了坏礼。妈妈现在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了,谁都不许,舅舅叔叔都不许,我也不许。妈妈屋之前的脸好白,圈好红,我想抱抱他,他也不愿意,我从来没见过这个样的妈妈。安老师,我不想让妈妈不开心,你说过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打这个电话,你帮帮我妈妈,好不好。”
“好,好,我现在就过去。”
有了正当理由去见启的安欣,兴奋地跑了两阶台阶,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忽视了关键的信息。
“瑶瑶,你刚才说,你妈妈收到了坏礼,你看到是什么了吗?”
“我看到了呀,就是一封信,我不知妈妈为什么不喜,可妈妈不喜,我就也不喜了。”
听着黄瑶天真无邪的童音,安欣停了脚步,不知为什么,心忽然莫名一阵发紧。
“对,就是一封信,信是妈妈写的。”
“瑶瑶,你是说,你妈妈,收到了他写给自己的信?”
“嗯,是妈妈去天上之前写的,那个时候妈妈还是长发。我认识的字不是很多,但我认的来,长发妈妈,就是这么写我的名字的,右边的分笔画是连在一起的,别人都不会这么写。”
什么意思。
启,在黄翠翠死亡大半年后,收到了她寄来的信?
怎么可能?他们明明是不认识的啊。他们的交集,在黄翠翠死后才产生,难不是吗?
“安老师,妈妈为什么会不喜收到妈妈的信啊?”
黄瑶脆生生的童稚声音,让安欣的脊背生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家别墅里,启开亮了所有的灯,将能找到的被都翻了来,把自己裹成了茧蛹,只一张毫无血的脸。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