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看对面怒气冲冲的李响还有重影。“我听见了,听见了……东街那边都有什么店啊?”
“店?哦,我看看……那边有一条小吃街,两家烧烤店,还有什么东北饺馆,网吧,洗浴中心……”
“有家洗浴中心是吧?”他站了起来,把外套甩到肩上。
“那咱们就去那边看看。”
笔迹鉴定的事,他交给了张彪,他和李响两人前往了龙湖东街那家金人家洗浴中心。李响握着方向盘,瞟了好几自己闭小憩的搭档,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安,你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啊?就算陆涛前天午真去了洗浴中心,哪怕他是去找了小,又能怎么样呢?总不可能,是他把贿赂的钱放到了一个小那,让丁主任回去找那个小取钱吧?”
“诶,是有这个可能的喔。”
“怎么会有这个可能!”李响睁大了。“那不可控也太大了,人家要是卷钱跑了怎么办?”
“你放心,那个‘小’,是不会卷钱跑的。”
安欣靠在座椅上,平静地说。
“您好,金人家,两位先生是需要……”
的前台在看到安欣示的警官证后,脸上的笑容立现了裂。
“不要紧张,只是来找你们问几个问题。”
在安欣的示意,李响拿陆涛的照片,展示给前台看。“前天午,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两个前台都凑过来认了半天,一个好像有印象,但也不能确定。
“没关系,我这边还有几个问题,你们应该是知答案的。”安欣问,“你们多久清理一次衣寄存柜啊?”
“这个,我们上个月刚清理过,可能还要再过两三个月吧。”
“我看到你们放寄存柜钥匙的筐就随随便便放在旁边,也没人看没人的,如果有人拿了一把钥匙,把对应的寄存柜锁上,然后直接把钥匙带走了,你们也是……直到两三个月之后,才会发现丢了一把钥匙,是吗。”
直到这个时候,李响才反应过来安欣问这些话的用意。
陆涛在副区长办公室之前,在区商务局了好几年,经常要对这些洗浴中心开展检查,知这家店的理有多松散,知他们多久清一次柜,也是理之中的事。
陆涛抓住了这个空。他把那些贿赂资金锁到了洗浴中心的某个衣寄存柜里,他在曲奇饼盒里递给丁主任的,正是他偷偷带去的,那把对应寄存柜的钥匙。即使他们警察真的有搜查许可,一把普普通通的小钥匙,也是不会引起警方的注意的。丁主任只需要在警察搜查过他名的财产之后,等到风平浪静了,在清柜之前拿着钥匙来这家洗浴中心走一圈,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一大笔钱。
在那对弟的计划中,都已经搜过一遍了,在丁主任没有靠近银行这类场所而且也没有再和这对弟见过面的前提,只是去一趟洗浴中心,是不值得警方再大张旗鼓地去申请一张搜查令的。谁能想到,那笔贿赂会藏在一个老旧洗浴中心的寄存柜里呢。
这个计划原本还是靠谱的。如果他们没有因为李宏伟的话盯上陆涛,他们就不会这么快找到这家洗浴中心。更不会那么快,找到这个放了钱的寄存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