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怀抱里,左手的虎卡在那截曾经痴迷地亲吻过的白脖颈上,右手,举着一装满了不明的针筒。
“托了那个钟阿四的福,我搞到了不少制药,比如这度的阿托品。这里面的量是150毫克,全注之后,十分钟就会死亡。”
他牵动嘴角,拧了一丝阴冷的笑意。
“安欣,来吧,快问快答,请问,小陈总的一条命,足够让你亲手摔坏那枚装了我的认罪供的录音笔吗?”
安欣冷了脸,他一向不喜被人威胁,何况是在这种,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对手却突然违规耍赖的况,他的心就更烦躁了。他中说着王良你冷静一,咱们什么条件都是可以谈的,手却在悄悄摸向后腰,他的枪别在那里。
王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什么都没说,只是把针尖慢慢了启脖侧的肤里。启在短促地闷哼了一声之后,就咬紧了唇,不再发任何声音,脸青白如纸。安欣的手在距离枪把还有几厘米的位置停顿了片刻,只能不甘心地垂回了原位。
“王良,你最好想清楚你是在什么。”的录音笔硌着安欣的掌心,他需要这份疼痛让他保持冷静。
“我很清楚。”王良的微笑像是钉死在了脸上。“你呢,安欣,你想清楚,你要什么了吗?你是要他,还是要……赢啊?”
启无动于衷地冷笑了一声,他想,安欣说得没错,这人果然是只黄鼠狼。
他们就这样僵持了大概一两分钟,安欣闭一闭,了决定。
他弯腰,把录音笔摆到了地上,然后,抬起了脚。
就在他的鞋底即将碰到录音笔时,启猛一抬,疯了似的大喊,“不要踩!安欣!不要听他的!”
他的突然挣扎,让他的血回到了针里,原本透明的里掺杂了一丝绯红。王良加重了掐住他脖的那只手的力气,迫使他安静了来。
“启,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男人咬紧牙,靠在他耳边,阴沉沉挤了这句话。
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平静地说,“我当然不会这么以为。你已经杀了四个人了,我和钟阿四,和赵立冬李宏伟他们,还有这个神婆,对你来说,是没有区别的,我知。只要能让你赢这场比赛,你肯定会睛都不眨地杀了我。一个无关痛的牺牲品,你向来是这么看我的,不是吗。”
这句话,让王良愣了愣神,缓缓将染血的针从启了来。
“其实,启,我也没——”
砰。
一声枪响,后的歹徒连痛呼都没来得及发,就被一枚从享堂外来的弹击中了肩膀,摔飞了去。安欣只愣了一,就冲上前去,把王良的手臂扭到后上手铐。启怔怔地站在原地,新鲜的温血溅到了他脸上,和原本的那些已经冷掉了的血滴混到了一起。好半天,他才想起来转过,看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