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谁还听不懂这句话暗示的是什么意思。启耳发,了。
“我们家的客房……客房还没有收拾来。王良,你介不介意……和我挤一挤啊?”
“弟弟,你哥手艺真是不错,这姜葱焗生蚝,得也太鲜了。”
启盛扯动嘴角,挤一个僵笑。
妈的,在外面躲了一天,还是没躲掉这声弟弟。
“启,正好我最近在……停职调查,我看瑶瑶刚才趴在茶几上写的那几个字,还不错的,这样,过两天我带纸笔过来,教教她书法,要真有天赋,我祖父正好最近闲来了,想收个小弟,回,我领她去试试。”
好小,这还他妈打算赖他家不走了是吧。
本来他哥刚回来的时候,他还是兴兴迎上去的。他今天去找程程套话,多少也有了收获。他刚想开邀功,看到那个紧跟在哥哥背后的人时,立黑着脸闭了嘴。
他以为王良只是送他哥回家,谁能想到,那个王八居然用那么拙劣的借欺骗了他善良的哥哥,非死赖脸要留来过夜。
他说他可以打电话让人送汽油过来,王良还没说什么,他哥先支支吾吾地拦住了他,说天太晚了,开夜车不安全。
他妈的,六七晚什么晚!
要不是怕再吓到他胆小如鼠的哥哥,他差就又发火了。哥哥手上的绷带让他冷静了来,他警告似的睨着王良,王良冲着他微微一笑,十足挑衅,他俩就这样四瞪四,在启疑惑地看过来时,又都非常默契地伸了手掌,亲切地把对方的手握得红一白一。
“我就知你们两个会那个什么,一见如故。”启兴地说。
“你弟弟好像……不太喜我。”
王良坐在启卧室里的小沙发上,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睛却直勾勾地落在弯腰在衣柜里翻找两人的睡衣的启撅起的屁上。
小陈总的屁,好像比上次更大了。
“没有,我弟弟就是戒心比较……”
启哽了一,理不直气不壮地补充,“他只是还不了解你,等以后熟悉了就好了。”
室的空气突然沉寂,只听得到衣翻的窸窣声和秒针走动的声音。
“你呢。”他背后的男人,忽然提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很了解我吗?”
恰在此时,他找到了他想找的那件睡袍,他兴奋地拎起了它,展示给王良看。
“我嘛,不敢说很了解,但也是有一定的造旨的。你看,这一件怎么样,适合你吧,陈书婷送给我的时候,我就在想,你穿这一条睡袍一定很靓仔。”
是一条墨黑的丝绸睡袍,绣了翠竹暗纹,看着温如玉,确实是,很适合他。
很适合那个,他在启面前,伪装来的“王良”。
启还在雀跃地向他介绍睡袍,将袖翻开给他看侧的竹叶,那双弯起的睛,好亮,亮得要命。像是长时间直视灯泡,闭上后,在一片黑暗中看到的那一团亮光。
他的嘴唇动了动,一句话冲破他禁闭的牙关,生生挤了来。
“我对你撒谎了,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