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祸害遗千年，但看来，老天爷，也是有开yan的时候的。

        gao家兄弟在听到这个喜讯的时候，脸上都chu现了相似的笑容。他俩的长相其实大相径庭，唯有在见到仇敌的不幸的时候louchu的痛快冷笑能让人看chu他们是一家人，一家睚眦必报的恶人。

        虽然幸灾乐祸的心境是一致的，兄弟二人紧接着的表现却南辕北辙。gao启盛迫不及待追问dao，姓李的伤势怎么样，是不是肯定活不了了。而gao启qiang则停顿了片刻，敛起笑容，有些小心地问，那李宏伟在遇袭的时候，shen边有没有突然chu现一个雕了狗的木牌。

        李宏伟现在chu事，是不是就能说明，他就是歌谣里的“阿爹”？

        本来老默有莽村血统的可能xing就很小，即便他那个籍贯不明的生母真的是莽村人，他从小长在旧厂街，假使他与哪个女人生了个孩zi，也没必要非得an照莽村的习俗去求什么木牌吧。

        李宏伟是第三个受害者，那陈金默，就是清白的了。

        gao启qiang心tiao如擂鼓，心里生chu一些可耻的期盼。

        老默没有骗他，没有背着他和别的女人生小孩，是不是。

        木牌？什么木牌。

        gao启盛拧着眉看向他的哥哥，直觉在他专心备考的这段时间里，哥哥shen上发生的事qing里，还是有很多他不知dao的bu分，而且应该，还不是小事。即使他昨晚发了那么大的火，他哥也没有改掉这个习惯xing地欺瞒他的坏mao病。更可恨的是，这个没和他哥哥见过几面的警察，居然都比他更清楚他哥哥在说什么。

        他到底要怎么才能完完全全地拥有哥哥。gao启qiang，gao启qiang，我该怎么办，难dao非得把你的心刨开来，攥在手心里，使劲拧，拼命握，才能挤轧chu几句实话吗。

        他的拳tou，一dian一dian攥紧了。

        “据我所知啊，应该是没有的。qiang哥，毕竟案发地dian又不是什么别的地方，那是拘留所的监室啊，jin去的时候所有个人wu品都是要收缴的。”

        似乎是看chu了gao启qiang在听到这个答案后垂xia的yan神有些失望，张彪挑挑眉，说了句玩笑话。

        “那个木牌要真在牢里chu现了，那只有一个可能——”

        张彪朝gao启qiang靠近一步，压低声音，幽幽说dao，“这一系列命案，不是人为，真是黄翠翠的鬼魂在复仇，哈，那可就有意思了。”

        gao启qiang打了个激灵，手掌抵着张彪xiongkou一把将人推开。来不及回味接chu2到的发达xiong肌的弹hua手gan，他先略显惊惶地骂了一句，“发什么神经啊，你个当警察的嘴里也没个遮拦，还乱说这些有的没的！”

        张彪意犹未尽地扫了一yan自己xiongkouchu1被gao启qiang还缠着绷带的小肉爪搡chu的一片红，笑dao，“qiang哥，你都这么大了，不会还怕鬼吧？你有什么好怕的，你又没zuo对不起黄翠翠的事。”

        他没zuo吗。

        他认为他是没zuo的。他与黄翠翠素不相识，他杀了她的仇人徐江，还把她的女儿接到shen边悉心教养，an理来说，黄翠翠找谁复仇，都不可能找到他这个“恩人”tou上。

        虽然说在某种程度上他确实是窃取了黄翠翠的胜利果实，他现在享受到的一切，这栋豪宅，步ru式衣帽间里的各式鞋包，从俄罗斯空运来的鱼zi酱，24小时随叫随到的家政服务人员，都是黄翠翠的录音笔换来的。如果她没有死，或许这些都会是她的。

        可她就是死了啊，她的惨死又不是他害的，他gao启qiang没偷没抢，那颗无主的果实就摆放在那里，他不去捡，它也只能悄无声息地腐烂掉。

        是的，他没对不起黄翠翠。他对自己说。

        但同时，他也搓了搓手臂上的鸡pi疙瘩，心想，反正白金瀚重新开业前是要请大师来zuo法事的，那他也可以顺便找大师求个什么避邪的wu件dai上。

        “既然李宏伟shen上没有木牌，那……他chu事，应该就和那个歌谣没关系了。”想起了什么似的，gao启qiang的语气更笃定了。“对，肯定没关系，钟阿四和赵立冬的死法，都是照着歌里唱的来的。歌谣里的第三句……‘阿爹举起晃悠悠’，和你刚才说的，被人开了瓢，也对不上号……所以李宏伟就是在牢里招惹了谁，被人摸黑揍了吧。该，这狗东西早该挨顿打了。”

        他扯了扯嘴角，yan神阴郁暗淡。

        这样的话，黄瑶的生父究竟是谁，依旧是无法确定的。

        “张警官，你先把衣服穿上，我有些东西要……托你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