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踩在他脚背上的狠狠一脚。
“废话,我本来也没指望你能瞒过去。就算能瞒得住李响,你也瞒不过安欣的。”
“没事的,哥,你放心交给我,我就是去跟她聊几句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张彪把那包卫生纸装了袋里,顺嘴又犯了句贱。“你拿你女儿发嘛,哦,是不是让李响拿去交给他们村的神婆作法,好把她妈超度了啊?”
“没什么的……”他原本又想把那些老掉牙的说教摆来,让他弟弟别心大人的事,但弟弟昨晚在面对他的隐瞒时的过激表现,实在是让他有些发麻。
这时,启突然反应了过来,
“不行!”启一回绝。“那个女人太阴险了,她本来就恨我,万一她提要跟你合作就是在引你套怎么办,很危险的。”
“王秘书,真是让你破费……”
张彪确实是心态好,同样是被拿来和安欣对比了,你看人家就没不兴。肌和李响差不多大,心可比李响大多了。
他压心底的苦涩与犹豫不决,转走卫生间,从黄瑶的鹅黄小梳上,取了几发来,包了卫生纸里,门交给了已经穿好了衣服的张彪。
王良苦笑了一声,很快便转移了话题,问他手怎么受伤了。他别开视线,漫不经心地说就是不小心把碗摔了。王良看他也不想多谈这件事,就只说了句那我中午带你去吃清淡的苏帮菜,然后将话又转到了瑶瑶上,问起了他们一起去瑶瑶在家谁带,启说书婷一会儿就过来,接两个孩去上国际象棋课。
“这是我女儿的发,你交给李响,他知该用来什么。”
“啊?哥,那他不就知我又开始帮你办事了吗。”
程程确实在这片别墅区里也有房,不过她平时住在离陈泰的庄园最近的小区里,方便她随时赶去照顾陈泰,给老降血压测血糖,他们这个年纪的老人,就是喜被这种知冷知的妥帖孩哄着。昨天她给神冷淡的启盛递了名片,说自己这两天都在这边,如果他改变了主意,随时可以去找她。
张彪疼得龇牙咧嘴,惨嚎着说大哥你怎么穿拖鞋踩人都这么有劲,启说,你再不赶紧闭嘴,我拖鞋就踩你脸上去了。
算了,阿盛脑好使,帮着他理理绪也是好的。
兄弟两人是差不多时间的门,启盛走得更早一,他打算十左右去找程程,但他赶在九之前就了门。他跟哥哥说他想先去小区里新开的那家茶楼吃个早茶,尝尝那家味怎么样。其实是因为他不想跟来他家接他哥的王良碰上面,他可不愿意再听那些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厚脸男人叫他一声弟弟,表现一副很想加他们家的死样。
于是他改了主意,将弟弟拉到客厅坐,把他知的关于木牌杀人案的况和盘托。他当然也说了他的推测,关于程程,关于……陈金默。最后,他手撑着脸颊,蹙额问,“现在我知的就这些,阿盛,你觉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想法。”
觉自己在哥哥心中的重要胜过了陈金默,启盛藏在茶杯背后的嘴唇几乎是不可抑制地抿了一丝笑意。
事实证明,他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那个王良来敲门的时候,手里拎了一盒卡龙,说是给瑶瑶的。小姑娘怯生生拉扯着养父的衣角,明明很想吃,却还是在看到启了后,才开心地从这个陌生叔叔的手里接过了那盒包装漂亮的心。
阿盛到底是材生,听了这堆神神鬼鬼的怪事,也只是淡定地了,把桌上的花茶端了起来。
“哥,我还真有个想法。既然你怀疑幕后黑手是程程,那不如就让我去和她谈谈,试探一她的虚实,说不定,还能把被她藏起来的陈金默的地址给你带回来。”
打发走了和苍蝇似的围着他嗡嗡叫的张彪,启舒了气,合上门,一转,就被他弟黏在他上的阴翳神吓了一。
启盛的神瞬间切换成了轻松自然的模式,仿佛刚才只是他的错觉。“没怎么啊,哥。你们刚才说的都是什么,什么木牌,什么歌谣?”
“阿盛,你怎么了?”
你的同事。”
“别秘书了,以后,你估计也只能直接叫我的名字了。这破工作,我多半是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