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他那位冲动之对他施以重拳的好友手里的纸巾。
“李响,我没脸,你就有脸吗?”他瓮声说,“你都能在司机开车时自寻死路殴打司机,脾气上来时死你都不怕,可想而知,你平时殴打启,就更不会有顾虑了。”
李响别过了,用纸巾摁了自己脸颊上被启的包打来的伤,伤早已不再血了,碰时带来的刺痛,让他清醒了不少。
相比于责备对方,他们更该怨恨自己。
“最近……咱们两个,你和我,都别去招惹老了。有什么话,让张彪传吧。”
包裹着革的方向盘,被安欣拧得发了刺耳的吱呀声。
“……明明张彪也是,也对他过让他不兴的事的。他怎么……只这么讨厌我们。”他嗓音喑哑,绪低迷。
李响颓丧地靠在车座上,抬起手,遮住了睛。
“因为他……老他,本来是,喜我……我们的。是我们两个蠢货,把一切都搞砸了。”
“响哥,你没事吧?”
李响拿手掌,从袋里掏烟盒,神已经恢复了平静。“没事,就是审了一上午,有累了……和李宏伟同在一屋的五个人,我都审问过一遍了,没一个人承认的,真他妈死鸭嘴。”
本来只是一起普通的打架斗殴事件,现在找不到打人的人,就有麻烦了。
李宏伟花了钱打,给他分的那间监室人比较少,几个人睡一条六米的大通铺,还算得上宽敞。他的几个狱友的供都差不多,都说是睡着睡着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四五的时候监室里还很黑,没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人能确定当时不在通铺上的除了倒在地上的李宏伟之外还有没有别人。狱警拿着手电筒赶到时监室乱作一团,李宏伟满脸鲜血地蜷在墙边,已经昏厥过去了,墙面上也看得到血印,应该是有人拽着他的脑袋往墙上撞了。
他那几个狱友虽然都不承认是自己打的,但也都说李宏伟挨打一也不稀奇。这小天天一堆屁事,吃个饭挑挑拣拣,天天除了就是挑事。不知是不是肾有问题,一天不知要撒多少泡,有时候大家都在吃饭呢,他也能毫不顾忌地跑到桶那解撒,搞得大家都没胃。
该,这孙本来就欠打。在安欣的电话促早饭都没吃就赶到拘留所的李响,很不符合职业德地这样想。
他知安欣昨晚一宿都泡在警局查阅那次政商茶会上席人员的背景资料,看能不能找这些人里有没有人可能会和程程有关系。还真让安欣查到了三个“嫌疑人”,这些人里,有两个和程程是同籍贯的,有一个大学毕业院校和程程相同。安欣原本的打算是今天白天就去走访调查一圈这三个人,结果就在他收拾好了资料想要休憩片刻的时候,拘留所那边的电话打到了警局。
京海市的拘留所比较偏远,安欣到达案发现场时大概已经七了,李宏伟早就被送去了医院。勘查完现场之后,他给李响打了电话,说要去医院守着,自己必须第一时间得知李宏伟的伤势况。李响在听到李宏伟遇袭时还很紧张,和启一样问了现场是不是现了木牌,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松懈地倒回了床上。
“那不就是普通的打架吗,有必要兴师动众的吗。”